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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2页）

&esp;&esp;她的声音平平的，近乎呆滞。回答是机械的，提不起任何兴趣。

&esp;&esp;波洛说：“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立遗嘱？”

&esp;&esp;“有的。”

&esp;&esp;“你是在洛德医生和你谈起遗嘱的那天立的吗？”

&esp;&esp;“是的。”红晕再次掠过她的脸颊。

&esp;&esp;波洛说：“你怎么处理你的财产，卡莱尔小姐？”

&esp;&esp;埃莉诺平静地说：“我把一切都留给了罗迪——罗德里克·韦尔曼。”

&esp;&esp;波洛说：“他知不知道？”

&esp;&esp;她迅速说：“当然不知道。”

&esp;&esp;“你没跟他商量吗？”

&esp;&esp;“当然没有。他会觉得非常尴尬的，而且他会很不喜欢我这么做。”

&esp;&esp;“还有谁知道你的遗嘱的内容？”

&esp;&esp;“只有塞登先生，我想，还有他的雇员。”

&esp;&esp;“是塞登先生帮你起草遗嘱的吗？”

&esp;&esp;“是的。我写信给他，就在当天晚上——我指的是洛德医生跟我说起这件事的那天晚上。”

&esp;&esp;“你自己寄的信？”

&esp;&esp;“不是。这封信和其他的信一起放在家里的寄信箱里。”

&esp;&esp;“你写好信，把信装进信封，封好，贴上邮票，并把它放箱子里，是这样吗（原文为法语。——译者注）？你没有停下来想一想？把信再看一遍？”

&esp;&esp;埃莉诺盯着波洛，说：“是的，我再看了一遍。我去找邮票。等我拿着邮票回来的时候，我又读了一遍信，以确保我已经把意思说清楚了。”

&esp;&esp;“有谁和你一起在房间里吗？”

&esp;&esp;“只有罗迪。”

&esp;&esp;“他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esp;&esp;“我告诉过你，他不知道。”

&esp;&esp;“当你离开房间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看了那封信？”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指某个仆人吗？我想，如果我离开房间的时候，他们恰好进来，是可以有机会的。”

&esp;&esp;“在罗德里克·韦尔曼先生进来之前吗？”

&esp;&esp;“是的。”

&esp;&esp;波洛说：“他有没有可能也看了信？”

&esp;&esp;埃莉诺的声音清晰，带着轻蔑。她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波洛先生，你所称呼的我的‘表哥’，绝不会偷看别人的信。”

&esp;&esp;波洛说：“我知道，这是大家公认的想法。但如果知道有多少人做了‘绝不会做的’事情，你会大吃一惊的。”

&esp;&esp;埃莉诺耸耸肩膀。

&esp;&esp;波洛不动声色地说：“是不是在那一天，你第一次有了杀死玛丽·杰拉德的想法？”

&esp;&esp;埃莉诺·卡莱尔的脸第三次红了。这一次，一直烧到了耳后。她说：“是彼得·洛德告诉你的吗？”

&esp;&esp;波洛温和地说：“是不是就在那个时候？你从窗户里望进去，看见她正在写遗嘱。是不是就在那时，你突然觉得，要是玛丽·杰拉德刚好死了，将会多么有趣——而且多么方便啊？”

&esp;&esp;埃莉诺压着嗓子低声说：“他知道，他一看见我就知道……”

&esp;&esp;波洛说：“洛德医生知道很多事。那个一脸雀斑、有着茶色头发的小伙子不是傻瓜。”

&esp;&esp;埃莉诺轻声问：“这是真的吗，他请你来——帮我？”

&esp;&esp;“这是真的，小姐。”

&esp;&esp;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明白。真的，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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