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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方砚唯遗憾地趴回了课桌上，身后是路执写字的沙沙声。

&esp;&esp;他下午放学的时候接到了他亲妈方嘉弥的电话。

&esp;&esp;“新学校体验感如何？”方嘉弥问，“路执，是不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esp;&esp;方砚唯：“呵。”

&esp;&esp;命运馈赠的朋友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esp;&esp;那九分扣得，才一天，全年级都知道他了。

&esp;&esp;“要和路执好好相处。”方嘉弥说，“我知道你什么性子，你别欺负人路执。”

&esp;&esp;“嗯。”方砚唯敷衍懒散地应了一声。

&esp;&esp;他接着电话，没注意方向，这会儿抬眼往四周看，才发现自己到了教学楼后面靠近小亭子的那片地方。

&esp;&esp;他上午踩点时，把这里标记为抽烟的好去处。

&esp;&esp;他挂了方嘉弥的电话，坐在石凳上，从校服口袋里摸出自己昨天买的那盒玉溪。

&esp;&esp;他撕开塑料膜，打开烟盒，点了点数量，抽出一根，放在了手心里。

&esp;&esp;这是什么味儿的？

&esp;&esp;他低头闻了闻烟丝的味道，有点呛，他咳嗽了几声。

&esp;&esp;不太好闻。

&esp;&esp;这玩意儿怎么抽的来着？步骤是什么？网上有吗？

&esp;&esp;“要打火机吗？”旁边传来个声音。

&esp;&esp;“好兄弟，来一个。”原来他忘了买这个了。

&esp;&esp;这是送温暖啊。

&esp;&esp;深蓝色的校服衣角没入他的余光里，路执站在他眼前，冲他伸手：“拿来。”

&esp;&esp;方砚唯：“……”

&esp;&esp;这不是送温暖，是在送他走。

&esp;&esp;要在平时，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地这样挑衅，方砚唯早揍人了。

&esp;&esp;可路执不行，他睡了路执的床还没告诉人家。

&esp;&esp;“优等生。”他递出烟盒，伸手在路执左手腕的木珠串上轻轻弹了一下，“我教你抽烟？”

&esp;&esp;路执停在半空中的手一顿，推开他的手。

&esp;&esp;方砚唯低头，就看见路执修长的手指上，抓着一盒烟。

&esp;&esp;优等生的手是拿来握笔的，拿着烟盒方砚唯一时间还觉得有些违和。

&esp;&esp;作案工具被没收，方砚唯吭也没再吭声，转身走了。

&esp;&esp;路执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暂时把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esp;&esp;晚自习方砚唯是要逃的，林与宋他们约了他五黑，他回了路执的房间，把作业原封不动地扔在桌上，开了手机游戏。

&esp;&esp;“方妲己。”耳机里传来林与宋的声音，“还需几天混成校园名人啊？”

&esp;&esp;方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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