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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你的手机，”林城步说，“真的，不信你看看。”

&esp;&esp;元午转身回了船舱，把自己那个已经熄火了一个月的手机拿了出来，冲林城步晃了晃：“有病得治，不要讳疾忌医。”

&esp;&esp;“那个手机不是你的，”林城步走了过来，“这个才是你的。”

&esp;&esp;没等元午发火，他一把抓住了元午的手，把手机强行塞到了他手里：“不信你看看，通讯录什么的。”

&esp;&esp;元午瞪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esp;&esp;“帮我送一桶水过来，嗯，老码头，我卡号是……”元午打了个电话给水站，“谢谢。”

&esp;&esp;挂掉电话之后他没有马上把手机还给林城步，而是看着手机的桌面。

&esp;&esp;桌面的背景图是白底，上面有两行字。

&esp;&esp;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

&esp;&esp;“你到底想干什么？”元午拿着手机一下下转着。

&esp;&esp;“交个朋友。”林城步说。

&esp;&esp;“人鬼殊途你知道吗？”元午很诚恳地说，“我还活得挺带劲的，不想跟鬼交朋友。”

&esp;&esp;“真的吗？”林城步皱了皱眉。

&esp;&esp;“真的，”元午点点头，“你投胎去吧，好吗？”

&esp;&esp;林城步拧着眉，像是在犹豫，他这样子昨天晚上元午就见过，使个大劲说了句来借火。

&esp;&esp;“我一共俩打火机，再给你一个我就没得用了，”元午压着心里的烦躁，“走吧，啊，尘归尘，土归土……”

&esp;&esp;林城步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看着他：“那我投胎之前能问你个事儿吗？”

&esp;&esp;“不能。”元午几乎没等他话说全就回答了。

&esp;&esp;不能。

&esp;&esp;不能。

&esp;&esp;为什么不能，他不知道。

&esp;&esp;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esp;&esp;“你认识元……”林城步没有理会他的拒绝，坚持开了口。

&esp;&esp;不过话没能说完，元午抬腿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他几乎没有挣扎就摔进了水里。

&esp;&esp;这边的水比码头那边深，林城步摔下去之后扑腾了两下，把自己从仰面朝天调整成了大头冲上，站了起来，水到他脖子。

&esp;&esp;“你，”元午半跪着手撑着船板，指着林城步的鼻子，“给我滚。”

&esp;&esp;林城步没说话，挂着一脸水珠看着他。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元午手指都快戳到他鼻梁上了，“再来烦我，我就弄死你。”

&esp;&esp;“怎么弄死？”林城步问。

&esp;&esp;元午定了几秒钟，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猛地一下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esp;&esp;林城步没有挣扎，任由他按着。

&esp;&esp;元午盯着水面。

&esp;&esp;他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浸在水面之下显得完全没有了血色。

&esp;&esp;林城步的头发在他手边漂着，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碰到他手时，能感觉到柔软和某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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