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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代伊莱恩（第3页）

&esp;&esp;“他很有魅力，”玛丽夫人微笑着说，“我和蛋蛋都这样认为。我想你应该可以看出，蛋蛋正陷在英雄崇拜情结中，无法自拔？”

&esp;&esp;萨特思韦特想，作为一名母亲，玛丽夫人是不是被这种英雄崇拜搞得心烦意乱。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esp;&esp;“蛋蛋涉世未深。”她叹口气说道，“我们的经济条件真的很差。我的一位表亲带她到镇上见识了点东西，但自那以后，她几乎就没离开过这里，只偶然出去串过一次门。我觉得，年轻人应该多和人打交道，多走出去看看世界——尤其应该多见见人。不然的话——嗯，血脉近邻有时也危害无穷。”

&esp;&esp;萨特思韦特表示赞同，心中想着查尔斯爵士和航行。不过，玛丽夫人接下来的话表明，她想的不是这些。

&esp;&esp;“查尔斯爵士的到来对蛋蛋大有裨益，开阔了她的视野。你瞧，这儿年轻人不多，男生更少。我一直担心，蛋蛋限于条件，只接触过一个人，还没见过其他，就草草认为此人合适，要与他结婚。”

&esp;&esp;萨特思韦特很快反应过来。

&esp;&esp;“你是指年轻的奥利弗·曼德斯吗？”

&esp;&esp;玛丽夫人面色绯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

&esp;&esp;“哦，萨特思韦特先生，我想不出你是如何知道的！我想的正是他，蛋蛋一度和他走得很近。我知道自己保守老套，但我实在不喜欢他的一些想法。”

&esp;&esp;“年轻就是任性。”萨特思韦特说。

&esp;&esp;玛丽夫人摇摇头。

&esp;&esp;“我一直特别担心。当然，两人很般配，我对他非常了解，还知道他舅舅是个有钱人，最近把他带到自己的公司里上班。我不担心这些……我可能真的很傻……但是……”

&esp;&esp;她又摇摇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esp;&esp;萨特思韦特生发出一种亲近感。他低声平静地说：

&esp;&esp;“玛丽夫人，你同样也不会愿意让女儿嫁给年纪是她两倍的人。”

&esp;&esp;她的回答让他颇感惊讶。

&esp;&esp;“这样或许还安全些。若果真如此，你至少还知道自己面对的情况。这个岁数的男人已经犯过错，糊涂愚蠢都是往日云烟，而不是——不是尚在蛰伏……”

&esp;&esp;萨特思韦特还未张口，蛋蛋便已回来加入他们的谈话。

&esp;&esp;“你离开了好久，宝贝。”玛丽夫人说。

&esp;&esp;“我和查尔斯爵士聊了聊，亲爱的妈妈。他正独自一人沉浸在辉煌之中。”蛋蛋转向萨特思韦特，责备道：“你没告诉我留宿的客人都已经散了。”

&esp;&esp;“他们昨天就走了，只有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还在。他本来要待到明天，但今天一早发来一封电报，他就动身返回伦敦了。他的一位病人情况不容乐观。”

&esp;&esp;“真遗憾，”蛋蛋说，“我还想分析分析这几位留宿客人呢。没准能得到什么线索。”

&esp;&esp;“宝贝，什么线索？”

&esp;&esp;“萨特思韦特先生知道。哦，没关系，奥利弗还在。我们可以把他拉进来，他想动脑子的时候还挺聪明的。”

&esp;&esp;萨特思韦特回到鸦巢时，查尔斯爵士正坐在露台上，遥望着海面。

&esp;&esp;“你好哇，萨特思韦特。跟利顿·戈尔一家喝茶去了？”

&esp;&esp;“是啊。你不介意吧？”

&esp;&esp;“当然不。蛋蛋打电话来了。这个蛋蛋，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esp;&esp;“魅力四射。”萨特思韦特说。

&esp;&esp;“嗯，没错，我也觉得。”

&esp;&esp;他站起身，随意踱了几步。

&esp;&esp;“上帝啊，”他突然艰涩地说，“我真心希望自己从没来到这该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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