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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坐不安睡不穩怎到天明（第4页）

&esp;&esp;何天寶搖頭：「她只是受訓時學過，之後也沒怎麼練習，昨天又受了傷，我

&esp;&esp;覺得……」

&esp;&esp;「這年頭凡事要往好裏想，只要一天沒確認，你姐姐她就是逃走了。」

&esp;&esp;賈敏拉何天寶進院子坐下，從廚房裏端出一碗乳白色的東西，說：「喝酒了

&esp;&esp;吧？這是我剛買的滿洲乳酪，解酒。最好把它都吃了。」

&esp;&esp;何天寶這才想起剛買的冰，他起身把冰提到廚房，放進冰桶裏，所謂冰桶就

&esp;&esp;是個很高的木桶，裏面用來存冰，下面放個銅盆接水。此時電冰箱極少，普通的

&esp;&esp;殷實人家都用這樣的木桶，從外面買大塊的冰儲藏。

&esp;&esp;賈敏稱贊：「呦，想得真周到，我剛燒了水，你洗個澡吧。」

&esp;&esp;何天寶之前很小心地控制了酒量，倒也沒什麼醉意，吃了一碗乳酪，酸甜清

&esp;&esp;涼，他搖搖晃晃去衛生間，毛巾香皁都擺好了，換洗內衣褲也找了出來，整齊地

&esp;&esp;擺着。

&esp;&esp;何天寶忽然有種溫馨的感覺，他擡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咬牙切齒地低聲說：

&esp;&esp;「清醒點！這女人不像別人的媽媽，她是個鐵杆赤匪，一個殺夫棄子的瘋子！」

&esp;&esp;何天寶洗了澡換了衣服，被酒精浸透的身體鬆爽了很多，他慢慢走出來，初

&esp;&esp;夏的晚風吹過庭院，透體清涼。

&esp;&esp;賈敏已經重新燒了滾水，已經沏了一大壺濃濃的茉莉花茶等他，拉他到搖椅

&esp;&esp;上坐下，用青瓷茶碗倒了一大碗茶放在當院的木桌兒上，說：「新沏的香片兒，

&esp;&esp;慢慢兒喝吧。」

&esp;&esp;何天寶說聲「謝謝」，坐下端起茶杯聞聞，清香撲鼻，問：「你晚上吃的什

&esp;&esp;麼？」

&esp;&esp;「我自個兒做的炒疙瘩。」

&esp;&esp;何天寶隔着淡淡的茶煙看面前的賈敏，發現賈敏換了何毓秀的白色西式睡衣，

&esp;&esp;她個子比何毓秀矮幾公分，身材稍稍豐腴一些，衣料很薄，隱約看得到胸部的輪

&esp;&esp;廓，何天寶的目光在乳房上停留了幾秒鍾。

&esp;&esp;大而堅挺，好想摸摸。

&esp;&esp;何天寶強迫自己轉眼往上看，看到母親她前也洗了澡，頭發溼搭搭地用挽了

&esp;&esp;個髻子，家居美婦人的造型，似乎比青澀的姐姐更動人。

&esp;&esp;賈敏似乎注意到了兒子的眼神，脣角微微一歪，露出一個淺笑。

&esp;&esp;何天寶搖搖頭停止胡思亂想，走回屋裏找到自己外頭的衣裳，從口袋處拿出

&esp;&esp;兩疊日本軍票放在堂屋桌上，說：「給你些你家用，放在這兒了。」

&esp;&esp;賈敏挑簾跟進來，笑着說：「這麼多？」說話間已經到了何天寶面前，附身

&esp;&esp;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講話，嘴上嬌嗔着說：「還沒關門兒呢，幹什麼啊你…

&esp;&esp;…」

&esp;&esp;她的胸部就在何天寶眼前，何天寶紅了臉，眼睛沒處放，卻看到賈敏另一只

&esp;&esp;手沾着茶水，正在竹桌上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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