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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3页）

&esp;&esp;小安和康顺，都帮着收拾。他们也都得了赏赐的。霍决要是看中什么想跟他们换，那是二话都不用说的，直接拿出来就塞进箱子：“换什么换，拿去就是。”

&esp;&esp;霍决也不跟他们客气，甚至还把他们手里的银子都借了过来。

&esp;&esp;“以后，”他说，“加倍还你们。”

&esp;&esp;这时候才是正月里，襄王刚登基，外面还在收拾残兵游勇和落草的兵匪。霍决刚收拾好要给温蕙的东西，忽然听说了山东的消息。

&esp;&esp;那消息还是小安扫听到的。

&esp;&esp;因现在赵烺最喜他二人，二人常贴身随侍，便是入宫也都跟着。

&esp;&esp;尤其霍决，跟赵烺几乎不离身。

&esp;&esp;在宫里的时候，反而小安自由些，他特别喜欢在宫城里瞎溜达，东看看，西看看。

&esp;&esp;他涂着浅红的口脂，又俊俏又妩媚，特别招人喜欢，侍卫也好宫娥也好，都喜欢都多瞅他几眼。模样、服色一看就是个阉人，腰间还挂着出入宫闱的腰牌，也无人拦他。

&esp;&esp;那日赵烺去见皇帝，霍决在门外候着。小安就说：“这得个把时辰呢，我去转转。”

&esp;&esp;霍决道：“别跑远了。”

&esp;&esp;小安道了声“知道”就跑了。

&esp;&esp;如今要说起对宫城，他比霍决都要熟悉得多了。溜达着溜达着，听到了两个官员说话，忽然“山东”这个地名进入了耳朵。

&esp;&esp;小安就转头看去。这几天帮着霍决拾掇东西，净想着山东了。

&esp;&esp;只是刚才他听到的是什么？

&esp;&esp;小安便过去喊住了那两个官员，特别恭敬地先施礼，向他们请教：“小人的姐姐便嫁到了山东，一直十分挂念。刚才依稀听到大人们提到了山东？山西犯妇什么的？怎么要去充实山东？大人们可以跟小人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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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安长身玉立，已经是青年模样，容貌俊俏得让人忍不住都多看两眼。虽涂着口脂，却也不叫人反感。

&esp;&esp;大周龙阳之风颇盛，于文人甚至觉得是雅事。京城人什么没见过，男人涂口脂在京城人眼里也只是寻常。

&esp;&esp;虽然他一口带着长沙口音的官话，虽然按理来说湖广嫁到山东这个地域跨度有点大，但是吧……官员们在宫里，从来不敢轻视任何宦官。这个都是景顺朝留下的后遗症。

&esp;&esp;何况小安的容貌如此俊俏，这般的人材，少有将来不出头的。

&esp;&esp;那两人便十分和气地告诉了他：“山西自代王以下，落马了一大片，有许多女眷都入了监。山东那边又催女人，上面已经决定将山西的犯妇发过去填补了。”

&esp;&esp;小安好奇问：“填补什么？”

&esp;&esp;“填补军户。”官员道，“七月里海盗邓七上岸，在山东横扫了一圈，那边损失惨重着呢，死了丢了好多女子。军户必得有妻的，这便给他们发。”

&esp;&esp;小安笑着谢过两位官员，转身拔腿就往霍决那里跑。

&esp;&esp;霍决听了，脸色十分阴沉。一直都觉得山东卫军白跑一趟，平安回去，不需要操心。这半年全部的心思都在争大位上，全然没关注山东的消息。万料不到……

&esp;&esp;他问：“可有说具体情况？损失有多惨重？青州卫那边怎么样？”

&esp;&esp;小安犹豫了一下。

&esp;&esp;霍决道：“说便是。”

&esp;&esp;小安才道：“说是山东卫军回去没赶上，邓七都扬帆出海了。被掳走的大部分是女人，山东现在整个就是缺女人。所以才要给他们发女人。”

&esp;&esp;霍决的脸色更阴沉了。

&esp;&esp;小安自己说着，都想起了温姑娘娇俏明艳的容貌。他顿了顿，道：“温姑娘功夫相当俊，比我强，应该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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