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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esp;&esp;杏儿道：“是在昨天严常在派人回复，说要宴请小主之后，大约是戌时未到……周答应把奴婢叫到偏僻处，让奴婢在宴席之中故意打碎酒壶，用瓷片划破严常在的脸……”

&esp;&esp;“偏僻处？是何处？”皇甫玉琛又问。

&esp;&esp;严格暗暗地点头。皇甫玉琛审问得很细致，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挖掘出真相。

&esp;&esp;杏儿眼珠乱转，“是……奴婢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

&esp;&esp;周文晗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被气得猩红。若非迫于皇甫玉琛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早已扑倒杏儿身上，狠狠地教训她。

&esp;&esp;皇甫玉琛又问周文晗。

&esp;&esp;“你说不是你指使杏儿，可有证据？”

&esp;&esp;周文晗忙为自己辩护，“皇上，昨日戌时末侍君已经就寝，根本就没对她说那些话。”

&esp;&esp;“证据何在？”

&esp;&esp;周文晗呐呐，“这……侍君并无证据。春露阁就住着侍君和杏儿、小林子三人，当时侍君一个人在房间里。但是——皇上，杏儿说是侍君做的，也没有证据！侍君觉得她十分可疑，昨天晚上侍君准备洗漱时，叫了她半天她才出现。皇上，真的不是侍君做的。先不说侍君从未想过要伤害严常在，退一万步讲，就算侍君真有此打算，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皇上，请您明察！”

&esp;&esp;“皇上，我能不能问他们几个问题？”严格问皇甫玉琛。

&esp;&esp;皇甫玉琛点头。

&esp;&esp;严格直视杏儿，“杏儿，抬起头。”

&esp;&esp;杏儿慢慢地抬头，眼神躲闪。

&esp;&esp;严格仿佛没有看到，“杏儿，你说周答应指使你，你难道不知道伤害宫妃是死罪？”

&esp;&esp;杏儿低声道：“奴婢自然知道。”

&esp;&esp;“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esp;&esp;“周答应是主，但有吩咐，奴婢莫敢不从。”

&esp;&esp;严格轻笑，“也就是说，你自认是忠奴？”

&esp;&esp;“是。”

&esp;&esp;严格看向周文晗。

&esp;&esp;周文晗总算聪明了些，“皇上、严常在，她在撒谎！侍君脾气不好，经常冲她和小林子发火，她又怎么可能忠心于侍君道如此地步？皇上和严常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小林子，也可以问问春风殿的其他人。”

&esp;&esp;杏儿一急，慌忙改口，“奴婢撒谎了，周答应给了奴婢好处……奴婢才答应他的。”

&esp;&esp;“喔？”严格步步紧逼，“他给了你金银还是珠宝？放在哪里？”

&esp;&esp;杏儿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来，忽然丢出一句话，将头朝地上碰去。

&esp;&esp;“就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

&esp;&esp;严格一惊，“拦住她！”

&esp;&esp;暗卫闪身而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杏儿的头重重地撞在地上，鲜血满地。整个人身躯一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esp;&esp;邓满德快步走过去探她的鼻息。

&esp;&esp;严格涩声问：“还有没有气？”

&esp;&esp;邓满德摇头，“回严常在，一惊断气了。”

&esp;&esp;严格全身冰冷。虽然早知道宫廷生存的残酷，当亲眼目睹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消失时，他才真正体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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