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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车上没有药水，只能粗略地处理一下伤口。书念想了想，沾了点水，把他的伤口弄干净，随后抓起他的手，盯着他破了皮的指关节。

&esp;&esp;书念有些失神。

&esp;&esp;她忽地想起了从前。

&esp;&esp;在那个心智没成熟的时候，在那个觉得周遭的世界美好无比的年龄，她从不相信人心有阴暗的一面，只会恐惧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esp;&esp;书念记得，在收到陈翰正发来的那个女鬼的链接后，她害怕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总觉得在暗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就有个满身是血，凶神恶煞的厉鬼在窥视着她。

&esp;&esp;也同样记得，在学校见到陈翰正时，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口中的“摔了一跤”。

&esp;&esp;以及谢如鹤手上和眼前一样的伤口。

&esp;&esp;将他伤口上的污渍擦掉后，书念往他身上扫了一圈：“还有哪受伤了吗？”

&esp;&esp;谢如鹤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esp;&esp;书念换了张纸巾，轻声问：“你去跟徐泽元打架了吗？”

&esp;&esp;谢如鹤舔了舔唇角，忘了还有伤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摸着脖颈，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态度，犹豫地嗯了一声。

&esp;&esp;和从前相比，他像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esp;&esp;至少在她的面前仍然是这样。

&esp;&esp;不在意任何人对他的刁难和恶意，仿佛漠不关心。可如果对象换成她，一切好像就不同了。他永远像个保护者一样挡在她的身前，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替她讨回公道。

&esp;&esp;会永远护着她。

&esp;&esp;书念的唇线拉直：“他还打了你吗？”

&esp;&esp;“没注意。”谢如鹤说，“就被他打了一下。”

&esp;&esp;闻言，书念的不开心表现得更加明显：“那他呢。”

&esp;&esp;“忘了。”

&esp;&esp;“忘了什么。”

&esp;&esp;谢如鹤的脸上没带情绪：“没数，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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