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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3页）

&esp;&esp;杜若蘅正咬着一块黑巧克力看电视，隔壁房间有吸尘的声音，她含糊回答：“和在s市差不多，请的清洁工还不错。”

&esp;&esp;苏裘说：“问你感情生活呢别跟我说有的没的。”

&esp;&esp;杜若蘅淡淡说：“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就继续这么过下去。”

&esp;&esp;等周晏持打扫完卫生，洗净了手摘了围裙从厨房出来，杜若蘅招手要他过来。

&esp;&esp;她拿出纸跟笔摆在他面前：“我们约法三章。”

&esp;&esp;“哪三章？”

&esp;&esp;“我说，你写。”

&esp;&esp;周晏持依言而行。她开口：“

&esp;&esp;、

&esp;&esp;周晏持自然没走，他问她约法三章的第二点是什么。杜若蘅冷着脸只作没听见。

&esp;&esp;两人的协议没能达成一致，杜若蘅没有什么好心情。周晏持不再撩拨下去，他适可而止，转身去了厨房片鱼。

&esp;&esp;到现在两人渐渐形成一种新的相处模式——杜若蘅在对待周晏持的时候很难维持十分钟以上的好脸色，而周晏持已经试着习惯她对他的不耐烦。他摸索着揣摩她的真实心理，尽量从她的那一角度考虑，慢慢也就看惯了杜若蘅对待他的态度。

&esp;&esp;周晏持炖好鱼汤出来的时候杜若蘅正望着窗外发呆，怀里抱着只抱枕，一边拧着眉心咬指甲。他说：“饭做好了。”

&esp;&esp;杜若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esp;&esp;他把她的抱枕抽走，杜若蘅瞪着他。周晏持说要么这样，我们签另外一个协议。

&esp;&esp;“我所有财产转在你的名下，未来你拥有合法支配权。”

&esp;&esp;杜若蘅听懂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和普通生活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严格意义上来说周晏持就变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自身不占有分文资产。大概手里只剩下杜若蘅给的零花。如果未来哪一天两人再次誓死不相往来，周晏持无疑就变成身无分文。

&esp;&esp;杜若蘅微微喟叹一声。她说：“我是你什么人，我哪敢拥有这么大权利。”

&esp;&esp;他看着她：“你希望是什么人？”

&esp;&esp;杜若蘅漫无所谓的口气：“清洁小时工就够了。”

&esp;&esp;

&esp;&esp;周缇缇对两个大人之间的争执本来有些惴惴，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每天都是如此，并且其实也没怎么真正过火过，也就渐渐放心下来。她最近醉心于围棋，周末的白天跟着新拜的师父学习，晚上就和周晏持对弈。

&esp;&esp;小女孩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性格，晚饭后一连坐上四个小时都不动一下。她的师父夸奖她未来可成大器，周缇缇对着长辈躬了躬身，脆生生地说谢谢师父抬爱。

&esp;&esp;小模样逗得大人们都欢喜不已。

&esp;&esp;杜若蘅的棋艺不及周晏持，因此每天周缇缇都赖在周宅不肯走。到了十点的时候杜若蘅催促，周缇缇对着棋盘仍然舍不得抬头，一边说：“妈妈你再等一等嘛。”

&esp;&esp;如此三番地连着几天，都是到了晚上十一点杜若蘅才拖着恋恋不舍的周缇缇从周宅离开。夜里风大，折腾了不久之后周缇缇便感冒。管家看着孩子心疼，跟杜若蘅商量：“要么您带着周缇缇也在这边住下。房子大，再多住两个人没什么问题的。”

&esp;&esp;杜若蘅说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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