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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楼里出来,章珣一眼就看到了凌鹤,凌鹤也见着他了,直起腰,扶着手里的铲子,“早。”
&esp;&esp;“早,”章珣走过去,“你还没回部队吗?”
&esp;&esp;“转业了,”凌鹤说,“现在在市政府。”
&esp;&esp;“那恭喜呀,有时间多陪陪凌大爷了。”
&esp;&esp;凌鹤难得冲他温和了些,点点头,“这是要去买早饭?”
&esp;&esp;“嗯,凌鹤哥,我先走了。”
&esp;&esp;章珣从他面前走过去,路过没多远,凌鹤又叫了他一声,章珣回头,听见他说,“红参记得吃。”
&esp;&esp;“好,知道了。”
&esp;&esp;买完早点回来,程澍已经起了,章珣带着寒意进屋,看见他正站在齐欢的照片前面,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于是放下保温桶走过去,“吃点东西吧程先生。”
&esp;&esp;程澍便收回视线,跟着他往餐桌去,席间程澍问了他墓地的事,章珣解释说,“原先是打算买的,可是我觉得北襄好冷,我不想把她安置在外头。”
&esp;&esp;“也好。”
&esp;&esp;关于母亲,和程澍有同样的经历,章珣觉得这件事并不好,提起来两个人都只会陷入沉默,吃完饭章珣便提议出去走走,他住的地方离公园近,只是工作的原因他总是没时间去看看。
&esp;&esp;出门前,章珣从柜子里拿了条自己的围巾,围在程澍脖子上,“公园风大,着凉就不好了。”
&esp;&esp;围巾上是章珣的味道,程澍由着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抵着人亲了亲,出门时,还把他的手装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esp;&esp;从小区到公园,坐了几站公交,进公园后沿着主路一直朝里走,远远就能看见一片冰湖。
&esp;&esp;主干道上雪树银花,有小孩在追逐疯闹,也有情侣拍照留念,章珣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放在程澍口袋里的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北襄前不久下的那场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了,好在程先生你来了,不然我可能一直记不起来这里玩儿。”
&esp;&esp;程澍落后他几步,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里注视着小脸冻得发红的章珣,而后又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雪堆,叫他,“当心。”
&esp;&esp;章珣回头看了一眼,傻笑着避开了。
&esp;&esp;冰湖冻住了荷叶,他们路过的时候章珣将手里的雪团扔了过去,再跑回程澍身边,将冰凉的手重新塞进了他口袋里,很快被程澍温热的掌心给包裹住了。
&esp;&esp;程澍说,“北襄这么好,还想回临海吗?”
&esp;&esp;“我花了好久才习惯呢,”章珣思考着答话,“珣说不出答案,思忖间,又听程澍说,“不想回去就好好挣钱,给我准备个像样的家。”
&esp;&esp;章珣一愣,随即噗嗤了一声,“程先生,你没钱了吗?”
&esp;&esp;程澍点头,“该你养我了。”
&esp;&esp;章珣想起来,说,“早前在卡萨,梁近舟抓了只鸽子给我养,那个好养活,但程先生这么金贵的我没养过。”
&esp;&esp;程澍听着,在口袋里揉了揉他的手,“章先生要努力,至少先给家里换张结实点的床,否则我真的会很不好养。”
&esp;&esp;故意
&esp;&esp;章珣以为程澍说的是玩笑话,但程澍的表情看起来却十分认真,这让章珣也渐渐敛回了嘴角的笑意,而后走到他面前,“近舟说的出了点问题,不止一点是不是?”
&esp;&esp;程澍默了一阵,抬手拂去了他额前发上的雪子,“我刚说的,你不答应?”
&esp;&esp;“我答应啊,”见他绕开话题,章珣靠近了些,趁着四下无人,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腰身,“我无条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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