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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esp;&esp;那里躺着的是那本1945年全英文版的《理想国》。

&esp;&esp;两人的目光忽然对上。

&esp;&esp;程白于是一下感觉出了一种克制的试探，眼前这个人对她是真的好奇，一副特别想翻那本书出来看的样子，但又很怕冒犯了她。

&esp;&esp;而且，观察力敏锐到可怕。

&esp;&esp;如果是别的书也就罢了，但这本……

&esp;&esp;程白摇了摇头：“那本书挺旧的，没什么翻头，边先生还是看看别的吧。”

&esp;&esp;这是婉拒了。

&esp;&esp;边斜缩回手指来，听出程白的意思了，点了点头。

&esp;&esp;程白抱了资料就要出门。

&esp;&esp;但才走出去没两步，边斜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了：“程律再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esp;&esp;程白停下脚步，突然发现边斜可能是个事儿逼：“你不会想问我好友申请的事吧？”

&esp;&esp;“……”

&esp;&esp;真的就是想问这件事罢了。

&esp;&esp;边斜歪着脑袋从门里探头出来望着她，比出一个手指尖来：“所以真的不能通过一下吗？就一下下。”

&esp;&esp;程白笑出来，忽然觉得这人太有意思了，难得有耐性地回答他：“不好意思，我的微信不加陌生人。工作有事的话，边先生打我电话就好。”

&esp;&esp;“啊，这样吗。”

&esp;&esp;都是合作关系了，还是“陌生人”。

&esp;&esp;边斜从程白的笑里品出了几分奇怪的戏谑意味儿，不知怎么，竟觉得她好像在逗自己玩儿。

&esp;&esp;他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强行挤出微笑。

&esp;&esp;“也没事，一个微信好友而已，不是大事。”

&esp;&esp;对，一个微信好友而已。

&esp;&esp;他一点也不稀罕！

&esp;&esp;跪着求加他微信的人能排到淮海路好吗！

&esp;&esp;程白笑得毫无破绽，向他扬了扬自己手里资料：“那边先生看书，一会儿再见。”

&esp;&esp;逗你玩

&esp;&esp;小会议室不大。

&esp;&esp;程白坐在了曾念平对面，肖月则抱了电脑、笔记本和录音笔，坐在另一旁。

&esp;&esp;她先把曾念平带来的资料浏览了一遍。

&esp;&esp;主要是当初跟保险公司签订的保险合同和后来保险公司出具的《拒赔通知书》。

&esp;&esp;曾念平是七年前跟程白有过接触，那时候她还在上海做法律援助，帮他和一群工友们向建筑公司讨回过拖欠了一整年的工钱，所以他才会有程白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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