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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商滕没说话，只轻微颔首，算是给过回应。
&esp;&esp;岑鸢看到他胳膊上的灰了，拿出一包纸巾给他：“擦擦吧。”
&esp;&esp;声音温柔。
&esp;&esp;小男孩脸一红：“谢谢姐姐。”
&esp;&esp;称呼的差异让商滕微抬眉骨。
&esp;&esp;他走后，商滕看着岑鸢，神情透了点疑惑：“我看上去很老吗？”
&esp;&esp;岑鸢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以后，笑了笑：“不老，就是有点严肃。”
&esp;&esp;商滕点头，似懂非懂。
&esp;&esp;岑鸢又说：“你平时可以多笑笑，这样心情也会变好。”
&esp;&esp;商滕不太懂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
&esp;&esp;难道不应该是，心情好了才会笑。
&esp;&esp;沉默片刻，他还是试着牵动嘴角，往上扬起一道不太自然的弧度。
&esp;&esp;岑鸢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然后捂着嘴，肩膀轻轻抽动。
&esp;&esp;“对对不起。”
&esp;&esp;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太礼貌，但她忍不住。
&esp;&esp;只能一边笑一边和他道歉。
&esp;&esp;实在是太奇怪了，现在的商滕。
&esp;&esp;不知不觉中，公园里的人陆陆续续变少，甚至连街边的路灯都亮了。
&esp;&esp;那一抹抹暖黄，将开阔的广场映亮。
&esp;&esp;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笑的这么没有防备。
&esp;&esp;商滕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岑鸢对他的感情并不纯粹。
&esp;&esp;情感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岑鸢有所保留的爱。
&esp;&esp;她甚至连对他笑，都带着距离感。
&esp;&esp;春天的风不冷，是人体可以适应的程度。
&esp;&esp;黑夜与灯光的糅杂，岑鸢的眉眼被勾勒出一些他从前没见过的纯真。
&esp;&esp;就像是需要买票才能够进入的景点。
&esp;&esp;有一些不对外人开放的地方，哪怕买了票也进不去。
&esp;&esp;岑鸢内心最真实的那一面，就是不对外开放的。
&esp;&esp;直到现在，商滕才突然醒悟，原来他和岑鸢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远。
&esp;&esp;他推开她的同时，她也把他推开了。
&esp;&esp;--
&esp;&esp;岑鸢也没有在那里坐太久，在天色彻底暗下去之前，她起身往回走。
&esp;&esp;商滕全程都很安静，他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
&esp;&esp;偶然岑鸢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缓和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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