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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第1页）

&esp;&esp;蕉叶想明白了之后，对那个神秘的女子好奇到了要死。

&esp;&esp;蕉叶背抵着墙，低低唤了声：“都督？”

&esp;&esp;霍决一直看着她。

&esp;&esp;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能与旁的美人混为一谈。

&esp;&esp;小安说的对，他的事得行家里手才能解决。蕉叶就是行家里手。

&esp;&esp;她并非是不可替代的。她还有很多同行。霍决以前只是找不对方向，一旦找对了，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轻易就可以获得如蕉叶这样的资源。

&esp;&esp;但蕉叶这个女人，展露出了令霍决都惊讶的顽强生命力。

&esp;&esp;霍决的手里死过许多人，有些是很好的人，正派，或者坚强，或者有信仰，但他们死在他手里，他从来没有惋惜过。

&esp;&esp;但蕉叶如果死在他手里，他的确是会感到惋惜。

&esp;&esp;只她，实在不该，干蠢事。

&esp;&esp;“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他说，“我也觉得，比起旁的人，你更有资格好好活下去。”

&esp;&esp;他一只手按在了墙上，锁住了蕉叶。

&esp;&esp;“我给你个机会。”他说，“告诉我，到她面前去，你想干什么？”

&esp;&esp;但蕉叶垂着眸，无法抓住霍决最后的仁慈。

&esp;&esp;因为若告诉他，他可能会更怒，她会死得更快。

&esp;&esp;蕉叶只缓缓地抬起眼。

&esp;&esp;她的眼睛黑白分明。

&esp;&esp;霍决第一次在白日里看她的眼睛。

&esp;&esp;小安说，她是傻的。

&esp;&esp;这形容，也不能说不对，也不能说全对。

&esp;&esp;蕉叶被笼统地称为瘦马，其实是不太准确的。

&esp;&esp;因为齐家院子是特殊的，那里的姑娘和普通的瘦马不一样。

&esp;&esp;普通的瘦马自小培养，吹拉弹唱，琴棋书画，还有诗酒花，也要会解衣裳。同时兼备着良家千金和瓦窑娼妇的技能，上得了床，出得了堂。与人周旋的技巧是从小磨炼出来的。

&esp;&esp;但蕉叶这样的姑娘不是这样。

&esp;&esp;她什么都不学，她只被关在小小院子里，训练忍耐力。

&esp;&esp;忍痛。

&esp;&esp;忍恶心。

&esp;&esp;忍恐惧。

&esp;&esp;她见不到外人，能见到的，只有客人。

&esp;&esp;她的客人，都是专门来花钱让她受折磨的。

&esp;&esp;就如霍决。

&esp;&esp;这样的蕉叶，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白日里直视着霍决。

&esp;&esp;这是她在夜里不会做的事。不看客人的脸，不与客人对视，是基本的保命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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