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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3页）
&esp;&esp;秦究挑起眉。
&esp;&esp;老人说：“眉毛放下来，我记得你，不会错的！虽然我现在记性差了，人也有点木了。但我记得你，印象太深了……”
&esp;&esp;确实印象太深了。
&esp;&esp;上了年纪，人就慢慢迟钝了。
&esp;&esp;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什么时候做起了看门人……这些，老人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esp;&esp;反倒是看门这几年见过的考生，偶尔还留有印象。
&esp;&esp;秦究是印象最深的一位。
&esp;&esp;他甚至能回忆起零星的场景。
&esp;&esp;这对他来说，太不容易了。
&esp;&esp;
&esp;&esp;那是个暴雨天，落地窗外一片青灰，电闪雷鸣。
&esp;&esp;打盹中的老人被一个惊雷弄醒，没再睡着。
&esp;&esp;他正看着窗外发呆，电梯突然响了。
&esp;&esp;他转头看过去。
&esp;&esp;打开的电梯门里站着两个人。
&esp;&esp;一个就是秦究，另一个站在电梯里侧角落，因为角度问题始终没看见脸。
&esp;&esp;只能看到一只撑着栏杆的手，衬衫袖口雪白干净，还有一截长直的黑色军靴。
&esp;&esp;秦究抬起手指跟老人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esp;&esp;老人说：“怎么又是你？”
&esp;&esp;秦究一笑：“是啊，我又来了。”
&esp;&esp;这位考生懒洋洋的德行实在很欠揍。
&esp;&esp;不仅老人这么觉得，电梯里那位也一样。
&esp;&esp;老人看见军靴动了一下，那人对秦究说：“滚出电梯再聊天，别撑着门，我赶时间。”
&esp;&esp;“赶什么时间？”秦究回头问了一句。
&esp;&esp;“……开会。跟你有关系么？”
&esp;&esp;秦究唔了一声，答非所问地说：“还行，进步了。”
&esp;&esp;“什么进步？”
&esp;&esp;秦究：“会回答问题了。比上次见面稍微热情一点，跟上上次比就更明显了。”
&esp;&esp;“……”
&esp;&esp;老人听着都替那人脚痒。
&esp;&esp;要是有靴子，他就踹了。
&esp;&esp;果然，他看见那只军靴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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