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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寡妇（第4页）

&esp;&esp;“现在才刚刚十点钟。”警督严厉地补充了一句。

&esp;&esp;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esp;&esp;“原谅我，”她低声说，“我有好几年没有起过这么早了。怎么说呢，你刚刚过来的时候一定是天刚亮吧。”

&esp;&esp;“警督阁下，请问，”莫克森先生以繁冗的法律口吻说话了，“请问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件——呃——值得惋惜——令人震惊的事情——是在何时发生的？”

&esp;&esp;“大约是在昨晚十点左右，先生。”

&esp;&esp;“这么说来，那就没事了，”简马上接上了话，“我当时在一个晚会上——啊！”她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大概我不该说这话吧。”

&esp;&esp;她满脸怯意地望向律师，希望得到指示。

&esp;&esp;“如果说，昨晚十点你是在——呃——一个晚宴上，那么，埃奇韦尔男爵夫人，我——呃——我不反对你向警督指出这个事实——完全不反对。”

&esp;&esp;“没错，”杰普说，“我只是希望你说明一下昨晚的行踪。”

&esp;&esp;“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十点，没说早晚。不管怎么说，你把我吓坏了，我当时就吓晕了过去，莫克森先生。”

&esp;&esp;“关于这个宴会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埃奇韦尔男爵夫人？”

&esp;&esp;“是蒙塔古·康纳爵士的府上——在齐西克。”

&esp;&esp;“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esp;&esp;“晚餐是在八点三十分。”

&esp;&esp;“你离开这儿的时间？”

&esp;&esp;“我大概八点出发的。先去了趟皮卡迪利广场饭店，和一个将要回国的美国朋友道别——范·杜森夫人。我应该是在九点差一刻到的齐西克。”

&esp;&esp;“什么时候离开的？”

&esp;&esp;“大约是十一点半。”

&esp;&esp;“你是直接回到这儿的？”

&esp;&esp;“是的？”

&esp;&esp;“坐的出租车？”

&esp;&esp;“不，是我自己的车。我从戴姆勒那儿租的。”

&esp;&esp;“那么你在宴会期间一直没有离开过？”

&esp;&esp;“怎么说呢，我——”

&esp;&esp;“所以，你是离开过的？”

&esp;&esp;这个过程就像是猎狗慢慢逼近老鼠。

&esp;&esp;“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晚宴的时候有个电话找我。”

&esp;&esp;“谁打给你的？”

&esp;&esp;“我想是个恶作剧。一个声音说：‘是埃奇韦尔男爵夫人吗？’我说：‘是的，没错。’然后那边大笑起来，挂断了电话。”

&esp;&esp;“你是走出房子接的电话？”

&esp;&esp;简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很惊讶的样子。

&esp;&esp;“当然不是。”

&esp;&esp;“你离开餐桌大概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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