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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二位访客（第3页）

&esp;&esp;“请务必重视。法律上有太多陷阱。”

&esp;&esp;“会不会很贵啊？”

&esp;&esp;“这倒无所谓。”露达说，“这样安排最好，德斯帕先生。你的建议很对，安妮应当寻求保护。”

&esp;&esp;“他们的收费应该会很合理。”德斯帕认真地说，“梅瑞迪斯小姐，我真的认为这是明智之举。”

&esp;&esp;“好吧，”安妮缓缓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建议，我就照办吧。”

&esp;&esp;“很好。”

&esp;&esp;露达感激地说：“你实在太好了，德斯帕少校，真的太好了。”

&esp;&esp;安妮也说：“谢谢你。”

&esp;&esp;她又犹疑了片刻，问：“你说巴特尔警司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esp;&esp;“对，你别紧张。这是难免的。”

&esp;&esp;“噢，我明白。其实我一直在等他来。”

&esp;&esp;露达冲动地说：“可怜的宝贝——这件事差点害死她。太不公平了，真恶心。”

&esp;&esp;德斯帕说：“我也有同感——居然让年轻女孩卷进这种事，太残忍了。如果有人想用刀捅死夏塔纳，也该另选时间和地点。”

&esp;&esp;露达直接问道：“你认为是谁干的——罗伯茨医生还是洛里默太太？”

&esp;&esp;德斯帕微露笑容，胡须轻颤。

&esp;&esp;“说不定凶手就是我。”

&esp;&esp;“噢，不，”露达喊道，“安妮和我都相信你不是凶手。”

&esp;&esp;他亲切地打量着她们。

&esp;&esp;两个好孩子，特别容易信任别人，让人感动。姓梅瑞迪斯的女孩怯生生的。没事，米尔尼律师会帮她。另一个则是一名战士，不知道如果她处在她好友这种境地，会不会也轻易崩溃。迷人的姑娘们——他想多了解她们一些。

&esp;&esp;千思万绪掠过他的脑海。他大声说：“任何事都不能想当然，达维斯小姐。我不像大多数人那样重视生命的价值，例如为死于交通事故的人大惊小怪之类的。人无时无刻不处于危险之中——交通事故、细菌侵袭，各种各样的危险，哪种死法都差不多。依我看，从你开始处处小心、处处追求‘安全第一’的时候，就等于已经死了。”

&esp;&esp;“完全同意！”露达喊道，“人生就该冒险——如果有机会的话。但总体而言，生活实在太平淡了。”

&esp;&esp;“也有精彩时刻。”

&esp;&esp;“对你而言没错。你去偏远的地方，被老虎抓伤，开枪猎捕野兽，沙蚤钻进你的脚趾缝，饱受蚊虫叮咬，一切都很不舒服，却又那么刺激。”

&esp;&esp;“唔，梅瑞迪斯小姐也有刺激的体验嘛。谋杀发生时刚好在场的机会，其实也不多——”

&esp;&esp;“噢，别说了。”安妮嚷道。

&esp;&esp;德斯帕立刻道歉：“对不起。”

&esp;&esp;但露达却叹道：“谋杀固然可怕，但也很激动人心！我想安妮没体会到这一面。奥利弗太太那天晚上也在场，估计她兴奋极了。”

&esp;&esp;“什么太太——噢，你们那位胖胖的朋友，她写的书里头那位芬兰侦探的发音总是不标准。莫非她想参加真实的案件调查？”

&esp;&esp;“没错。”

&esp;&esp;“唔，那就祝她好运。如果她能胜过巴特尔一筹，就有意思了。”

&esp;&esp;“巴特尔警司是什么样子？”露达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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