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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esp;&esp;“她也许在德国会有一些复杂的关系。”

&esp;&esp;彼得·洛德的脸色一亮。他急切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某个德国人可能和她有过节吗？他可能一路跟随她来到了这里，伺机等待，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esp;&esp;“这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波洛迟疑地说。

&esp;&esp;“但是，这是有可能的，对吗？”

&esp;&esp;“对，但可能性不大。”

&esp;&esp;彼得·洛德说：“我不同意。有人可能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姑娘，而她拒绝了他，令他恼羞成怒。他也许觉得姑娘对不起他。这是一个思路。”

&esp;&esp;“是的，这是一个思路。”波洛说，但他的语气并不令人鼓舞。彼得·洛德恳求道：“继续说，波洛。”

&esp;&esp;“我明白，你希望我是个魔术师，能从空帽子里变出一只只兔子来。”

&esp;&esp;“随你怎么说。”

&esp;&esp;“还有一种可能。”波洛说。

&esp;&esp;“快说。”

&esp;&esp;“六月的那天晚上，有人从霍普金斯护士的药箱里拿走了一管吗啡。要是玛丽·杰拉德看到了是谁做的呢？”

&esp;&esp;“她早就会说出来了。”

&esp;&esp;“不，不，亲爱的（原文为法语。——译者注）。要讲道理。如果埃莉诺·卡莱尔，或者罗德里克·韦尔曼，或者奥布莱恩护士，甚至任何一个仆人，打开药箱拿走一个小玻璃瓶，刚好有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他一定简单地以为是护士让那人来拿东西的。玛丽·杰拉德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无意中看到了并不以为意，后来，她想起了这事，并可能随口和拿药的那个人提起此事，当然，她没有丝毫怀疑。但对于谋杀了韦尔曼夫人的那个人来说，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句话的效果！玛丽看见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玛丽保持沉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朋友，一个人如果曾经杀过人，就很容易有！那么，如果她死了，谁将继承她的钱？”

&esp;&esp;“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一点。”

&esp;&esp;波洛责备说：“每个人都应该想到这些事。那么，她立遗嘱了吗？”

&esp;&esp;彼得·洛德脸红了。他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

&esp;&esp;波洛看了看天花板，两手指尖并拢。他说：“你知道的，最好都告诉我。”

&esp;&esp;“告诉你什么？”

&esp;&esp;“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管那想法对埃莉诺·卡莱尔多么不利。”

&esp;&esp;“你怎么知道？”

&esp;&esp;“是的，是的，我知道。有些事——你心里藏着一些事！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否则我会想象一些更糟糕的事！”

&esp;&esp;“没什么，真的……”

&esp;&esp;“可能没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

&esp;&esp;彼得·洛德吞吞吐吐、不情愿地讲出了那件事——埃莉诺靠在霍普金斯护士小屋的窗口那一幕，还有她的笑声。

&esp;&esp;波洛若有所思地说：“她那么说了，是吗？‘这么说你要立遗嘱，玛丽？有趣，真有趣。’而你非常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也许在想，玛丽·杰拉德活不久了。”

&esp;&esp;彼得·洛德说：“我只是想象。我不知道。”

&esp;&esp;波洛说：“不，你不只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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