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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失踪的管家（第2页）

&esp;&esp;他略带歉意地转向局长。

&esp;&esp;“我必须说明一下。我在康沃尔的住处发生过一起死亡事件……”

&esp;&esp;约翰逊上校似乎很感兴趣。

&esp;&esp;“我好像听说过。一位年轻姑娘提到过——利顿·戈尔小姐。”

&esp;&esp;“没错，她当时在场。她跟你说过这件事？”

&esp;&esp;“说过。她非常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过，查尔斯爵士，恕我无法赞同她的观点。她无法解释管家为什么会逃跑。你家的男仆没失踪吧？”

&esp;&esp;“没有男仆，只有一个客厅女仆。”

&esp;&esp;“她不是男人伪装的吧？”

&esp;&esp;坦普尔聪明伶俐，而且明显是女人。想到这里，查尔斯爵士不禁微笑了起来。

&esp;&esp;约翰逊上校也露出歉意的笑容。

&esp;&esp;“只是随便说说。”他说，“我觉得利顿·戈尔小姐的看法不太站得住脚。我听说当时暴毙的是一位上岁数的牧师。谁会想要除掉一位老牧师呢？”

&esp;&esp;“这是整件事中最让人困惑的问题。”查尔斯爵士说。

&esp;&esp;“我估计你们最终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巧合。等着瞧，管家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他很可能是个惯犯。不过我们不太走运，没找到他的指纹。我们有位指纹专家搜查了他的卧室和备餐室，但什么都没找到。”

&esp;&esp;“如果凶手是管家，你认为他的动机是什么？”

&esp;&esp;“当然，这也是我们破案的难点之一。”约翰逊上校承认，“这个人应聘或许是想来偷东西，却被巴塞洛缪爵士发现了。”

&esp;&esp;查尔斯爵士和萨特思韦特礼貌地保持沉默，约翰逊上校自己也似乎感到这个假设非常没有说服力。

&esp;&esp;“这个案子的现状是，一切都只在假设阶段。我们一旦抓住约翰·埃利斯，查出他的真实身份，看他是否有前科，那么动机也就水落石出了。”

&esp;&esp;“你们应该调查过巴塞洛缪爵士的文件材料吧？”

&esp;&esp;“这是自然，查尔斯爵士。我们也顺着那个思路展开调查了。我向你介绍克洛斯菲尔德队长，他主抓这个案子，人品正直可靠。我曾向他指出这个调查方向，他也十分赞同，认为巴塞洛缪爵士的专业或许与这起案子有些关联。医生知道许多病患秘辛。巴塞洛缪爵士的文件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他的秘书林顿小姐帮着克洛斯菲尔德过了一遍所有文件。”

&esp;&esp;“没有什么发现吗？”

&esp;&esp;“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查尔斯爵士。”

&esp;&esp;“房子里有丢东西吗？银器、珠宝什么的。”

&esp;&esp;“没丢。”

&esp;&esp;“当时都有谁住在那里？”

&esp;&esp;“我有个名单，哪儿去了？啊，克洛斯菲尔德拿去了。你们应该见见他。实际上，他现在应该来报告了——”这时门铃响起——“没准儿这就是他。”

&esp;&esp;克洛斯菲尔德队长是个大块头，面容刚毅，语速很慢，但蓝色的眼眸中透着聪慧。

&esp;&esp;他向上司敬了个礼，上司将他介绍给两位客人。

&esp;&esp;萨特思韦特若是单独见到克洛斯菲尔德，恐怕会觉得这位队长非常难以相处。他很抵触伦敦来的绅士名流，都是带着“想法”来的业余人士。不过，查尔斯爵士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克洛斯菲尔德队长对舞台光环有种幼稚可笑、不可理喻的推崇。他看过两次查尔斯爵士的演出，而这次能够实实在在地见到有血有肉的真人，他感到激动不已、欣喜若狂。因此，他变得格外友善亲切，话也多了不少。

&esp;&esp;“我在伦敦看过你的演出，真的，先生。我和我太太去看的，就是《安特利勋爵的困境》。我的座位在楼下正厅。演出时观众特别多，我们入场前站了两小时才进去。但她就爱看你的戏，别的都不喜欢。‘我一定要看查尔斯·卡特莱特爵士演出《安特利勋爵的困境》。’她说。当时演出是在帕尔迈尔剧院。”

&esp;&esp;“哦，”查尔斯爵士说，“你们也知道，我已经退出舞台了。不过，帕尔迈尔的人还认识我。”他拿出一张卡片，写了几句话。“下次你和克洛斯菲尔德太太再去伦敦城里玩的时候，可以把这个给售票处的人看，他们会为你们挑选最好的座位。”

&esp;&esp;“你真是太好了，查尔斯爵士，那我就收下了，非常感谢。她知道后一定会非常激动的。”

&esp;&esp;这样一番对话后，克洛斯菲尔德队长已经任由查尔斯爵士拿捏。

&esp;&esp;“这案子很不寻常，先生。办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遇到过用尼古丁下毒的。我们的戴维斯医生也没遇到过。”

&esp;&esp;“我一直以为这是过度吸烟导致的病症。”

&esp;&esp;“说实在的，先生，我也以为是。但是医生说，提纯的生物碱是无味液体，几滴就可以马上致命。”

&esp;&esp;查尔斯爵士吹了声口哨。

&esp;&esp;“强效毒药啊。”

&esp;&esp;“说得没错，先生。然而，可以说，它很常用。人们用尼古丁溶液来喷洒玫瑰，而且从普通的烟草中就可以提取它。”

&esp;&esp;“玫瑰。”查尔斯爵士说，“嗯，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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