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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回答得不是很清楚：“是伊丽莎·瑞金——恶性肿瘤，你知道的。她每天得打两次针，早晚各一次吗啡。昨天晚上我来这里前，顺路去给她打了一针，用完了旧玻璃管里的最后一点药剂，我可以发誓，我还带了一管新的。”

&esp;&esp;“再找找看。这些管子都是那么小。”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又彻底翻了一遍药箱。

&esp;&esp;“没有，不在这里！我可能把它忘在我的柜子里了！说真的，我不信我的记性有这么差。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把它带出来了！”

&esp;&esp;“你来的路上有没有把箱子放在什么地方？”

&esp;&esp;“当然没有！”霍普金斯护士锐声说。

&esp;&esp;“噢，好了，亲爱的，”奥布莱恩护士说，“一定没事的！”

&esp;&esp;“噢，是的！我唯一放过药箱的地方只有这个门厅，而这幢房子里没有人会偷东西！我想是我记错了。但是这事还是让我烦心。而且，我还得穿过整个村子回家一趟，然后再回来。”

&esp;&esp;奥布莱恩护士说：“希望你今天不会太累，亲爱的，你昨晚已经守了一夜了。可怜的老太太。我早就想过她不会坚持太久。”

&esp;&esp;“是的，我也这么想。不过我敢说医生一定会感到惊讶！”

&esp;&esp;奥布莱恩护士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他总是对自己的病人充满希望。”

&esp;&esp;霍普金斯护士正准备离开，她说：“噢，他太年轻！没我们有经验。”

&esp;&esp;她阴沉着脸说完这句评判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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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德医生踮着脚站了起来。他的茶色眉毛在额头高高挑起，几乎被头发遮住了。

&esp;&esp;他惊讶地说：“她死了？”

&esp;&esp;“是的，医生。”

&esp;&esp;奥布莱恩护士很想脱口而出具体的细节，但严格的训练让她闭嘴等待着。

&esp;&esp;彼得·洛德若有所思地说：“死了吗？”

&esp;&esp;他站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说：“给我一些开水。”

&esp;&esp;奥布莱恩护士感到惊讶和迷惑，但她所受的训练让她不去质疑理由。就算医生告诉她去拿鳄鱼的皮，她也会低眉顺眼地答应：“好的，医生”，然后乖乖地出门去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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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德里克·韦尔曼说：“你的意思是说，婶婶没有立遗嘱就去世了，她根本没有立过遗嘱？”

&esp;&esp;塞登先生擦了擦他的眼镜，说：“似乎是这样的。”

&esp;&esp;罗迪说：“这也太不寻常了！”

&esp;&esp;塞登先生自嘲地清了清嗓子。“也不算太不寻常。这种事情比你想象的要更常见。算是一种迷信吧。人们总觉得自己有的是时间，立遗嘱这一举动似乎把死亡拉近了。这种想法没什么道理，但人们就是这么想！”

&esp;&esp;罗迪说：“你有没有……呃……跟她谈过这个问题？”

&esp;&esp;塞登先生冷冷地回答：“经常。”

&esp;&esp;“那她怎么说？”

&esp;&esp;塞登先生叹了口气。“都是老一套。有的是时间！她还不打算死！她还没有打定主意到底怎么处置她的钱！”

&esp;&esp;埃莉诺说：“但是，她第一次中风后，难道……？”

&esp;&esp;塞登先生摇了摇头。“哦，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了。她提都不想提到这个问题！”

&esp;&esp;罗迪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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