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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三层套间疑案（第1页）

&esp;&esp;地，”波洛继续道，“我再联想起最初引起我怀疑的那个情况。我说过公寓里相同房间的某些东西总是安装在同样的地方，我当时举了三个例子，其实还有自自然然地进入这套房间。今晚早些时候，他已经打开了这套房间通往货梯的门。”

&esp;&esp;“你从哪里得到的钥匙？”

&esp;&esp;波洛笑得更加灿烂，“就在我刚才搜摸的地方——多诺万先生的衣袋里。明白了吧？我虚张声势找到的那个小瓶子是个幌子。多诺万先生上当了，正像我预料的那样，他不明就里地打开塞子吸了一口，立刻就被麻倒。瓶子里装着氯乙烷，是种很厉害的速效麻醉剂。我就需要他这片刻的失去知觉，趁机掏了掏他的衣袋，找到我确信他会放在那里的两件东西。其中之一就是这把钥匙，还有一个——”

&esp;&esp;他停了一下，重新开了个头，“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窗帘后面？警督说的那个理由不太令人信服。为了争取逃跑的时间？没这么简单，一定另有原因。我注意到一件事情——桌上放着邮件。晚上的邮件是九点半左右到，如果凶手在杀人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比如一封信，那么东西有可能会和晚班邮件一起送到，所以他还得再回来一趟。考虑到不能让女佣回来时发现尸体——因为如果她报了警，警察就会来——于是只好将尸体藏在窗帘后面。女佣没察觉到异常，像往常一样把信件放在了桌上。”

&esp;&esp;“信件？”

&esp;&esp;“不错，是信件。”波洛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件东西，

&esp;&esp;“这是多诺万先生失去知觉的时候，我从他衣袋里得到的第二件东西。”他展示了信件上的姓名地址，打印的信封上写明寄给欧内斯廷·格兰特夫人。

&esp;&esp;“在我们看信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件事。福克纳先生，你爱还是不爱帕特里夏小姐？”

&esp;&esp;“我很喜欢她——但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机会。”

&esp;&esp;“你觉得她喜欢多诺万先生，是不是？她有可能刚开始喜欢他——只是开始而已。我的朋友，你要让她忘掉他，就要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帮助她。”

&esp;&esp;“她有麻烦？”吉米突然提高嗓门。

&esp;&esp;“不错，是有麻烦。我们要尽最大努力不让她牵涉进去，当然，让她完全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你要明白，她是别人作案的动机。”

&esp;&esp;他打开信封，掉出一个附件，信是一个律师事务所写来的，内容只有几句：

&esp;&esp;亲爱的夫人：

&esp;&esp;您所附文件符合规定，即使结婚地点在国外也无法使之无效。

&esp;&esp;谨上

&esp;&esp;波洛将附件展开，这是多诺万·贝利和欧内斯廷·格兰特的结婚证书，签署日期是八年前。

&esp;&esp;“哦，我的天！”吉米说，“帕特说这女子留了封信约她面谈，她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esp;&esp;波洛点点头，“多诺万一定是得知了此事，在今晚去找楼上的帕特里夏小姐之前，他先到了他妻子这里。顺便说一句，这个倒霉的女人居然与情敌住在同一所公寓里，真是个黑色幽默。他无情地要了她的命，自己又外出和你们吃喝玩乐了一晚。他妻子肯定告诉他，她已经把结婚证书寄给律师，很快就会收到回信。显然，他曾经骗她说他们的婚姻证书有问题，从法律上讲，这段婚姻关系不算数。”

&esp;&esp;“今天晚上，他好像一直兴致很高。波洛先生，你不会让他逃了吧？”吉米有点紧张。

&esp;&esp;“他逃不了的，”波洛严肃地说，“这点你无须担心。”

&esp;&esp;“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帕特，”吉米说，“你认为——嗯，她心里真的有我吗？”

&esp;&esp;“我的朋友，那是你的事，”波洛温和地说，“让她觉得你这人可以依靠，让她淡忘这个案子，这应该不算太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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