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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莎莉没说话,只是张着嘴巴,然后又闭上了,好像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
&esp;&esp;“不需要你来说,小姐,让我说吧。在阿斯旺的时候,我就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我当时看到,尽管你小心地故意说一些不孝的话,可实际上你在积极地保护她,使她免受痛苦。我很快就知道是什么了。有天早上,我遇见了你妈妈,发现她处于一种明显的醉酒状态,可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我能看得出,她在偷偷地酗酒。这种情况很麻烦,而你毅然应对。可是就像所有酒鬼一样,她很狡猾,想办法背着你偷偷私藏了一些酒。我并不奇怪直到昨天你才发现藏酒的地点。于是,昨天晚上你趁母亲真正睡着了,就偷偷地取出了暗窖里面的酒,走到船舷另一边(因为你们那一边靠岸),把酒全部扔进了尼罗河里。”
&esp;&esp;他顿了顿。
&esp;&esp;“我说对了,是吗?”
&esp;&esp;“是的——你说得很对。”罗莎莉忽然激动起来,“如果我不承认那就太蠢了,可我不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会传遍整条船的。而且这似乎很……很可笑——我是说……我……”
&esp;&esp;波洛接过她的话茬:“你是说你居然被怀疑行凶,这很可笑,对吗?”
&esp;&esp;罗莎莉点点头。
&esp;&esp;接着,她脱口而出:“我尽力——不让大家知道这件事……这真的不是她的错。她受过打击,书卖不出去。人们厌倦了那些低劣的性话题……这伤害了她——致命的伤害。于是她开始……开始喝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这么怪异,后来才发现的,我试着……阻止她。她稍微好了一些,可忽然间又开始喝了。她会跟别人吵架、骂人,太可怕了。”她哆嗦了一下,“我一直留心着——让她离开酒精……
&esp;&esp;“后来,她因为这件事开始不喜欢我了,她——跟我敌对起来。我觉得有时候她很恨我。”
&esp;&esp;“可怜的孩子。”波洛说道。
&esp;&esp;她猛地转向他。
&esp;&esp;“别为我难过,别那么好心,我还会好过一点。”她叹了口气,一声让人心碎的长叹,“我很累……简直累极了,累极了。”
&esp;&esp;“我明白。”波洛说。
&esp;&esp;“人们觉得我很坏,高傲、暴躁、脾气差,但我也忍不住。我已经忘了如何……如何对人友善了。”
&esp;&esp;“刚才我跟你说过了,你独自一人扛着重担,时间太久了。”
&esp;&esp;罗莎莉缓缓说道:“这是种解脱——说出来。波洛先生,你……你对我一直很好,可我总是对你不礼貌。”
&esp;&esp;“礼貌!朋友之间没这个必要。”
&esp;&esp;忽然,她脸上又出现了怀疑的神情。
&esp;&esp;“你要……你要告诉所有人吗?我知道你肯定会的,因为我把那些该死的酒瓶子扔进了水里。”
&esp;&esp;“不,不,没必要。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行了。那是什么时候?一点十分?”
&esp;&esp;“可能是那个时间,我记不清了。”
&esp;&esp;“现在,请你告诉我,小姐,范·斯凯勒小姐看见你了,那你看见她没有?”
&esp;&esp;罗莎莉摇摇头。“没有,我没看见。”
&esp;&esp;“她说她是从自己房间的门口向外看的。”
&esp;&esp;“我觉得我没看见她。我就是沿着甲板看了看,又向外看了看河水。”
&esp;&esp;波洛点点头。“你沿着甲板往船尾看的时候,看见过什么人吗?任何人?”
&esp;&esp;一阵沉默,相当长的沉默。罗莎莉眉头紧蹙,思考得很认真。最终她果断地摇摇头。
&esp;&esp;“没有,”她说,“我谁都没看见。”
&esp;&esp;赫尔克里·波洛缓缓地点点头,但是眼神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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