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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谋杀（第2页）

&esp;&esp;“听着，帕克，”我说，“我准备把门撞开——准确说是我们俩一起把门撞开。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esp;&esp;“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先生。”帕克疑虑重重。

&esp;&esp;“我是认真的。我非常放心不下艾克罗伊德先生。”

&esp;&esp;我环视逼仄的门廊，搬起一把沉重的橡木椅子。帕克和我一左一右端起椅子对准门锁撞去。一次，两次，第三次终于撞开了，我们俩踉跄着冲进房内。

&esp;&esp;艾克罗伊德还和我临走时一样，坐在壁炉前那把扶手椅中。他的脑袋歪到一旁，就在他外套的衣领下，一柄锃亮的剑寒光闪闪。

&esp;&esp;帕克和我走到那具斜倚着的尸体旁。男管家倒吸一口凉气，挤出一声尖厉的惊呼。

&esp;&esp;“是从背后刺进去的，”他自言自语道，“太可怕了！”

&esp;&esp;他掏出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向剑柄。

&esp;&esp;“千万别碰，”我赶忙阻止，“立刻去给警察局打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然后通知雷蒙德先生和布兰特少校。”

&esp;&esp;“都听您的，先生。”

&esp;&esp;帕克匆匆离去，不停擦拭脑门上源源不断冒出的冷汗。

&esp;&esp;我做了点非做不可的小事。我小心翼翼地不去挪动尸体的位置，也丝毫没碰那柄短剑。要不然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艾克罗伊德显然刚死去不久。

&esp;&esp;然后门外传来年轻的雷蒙德那掺杂了恐惧、惊慌与疑惑的声音。

&esp;&esp;“你说什么？不可能！医生在哪里？”

&esp;&esp;他焦躁万分地出现在门口，然后僵立当场，脸色惨白。赫克托·布兰特将他推到一旁，走进屋来。

&esp;&esp;“上帝呀！”雷蒙德在布兰特身后说，“看来是真的了。”

&esp;&esp;布兰特径直走到扶手椅旁，俯身查看尸体。我以为他也会和帕克一样伸手去碰剑柄，连忙将他拽到一边。

&esp;&esp;“什么也不许碰，”我解释说，“要保留现场原状，直到警察赶来为止。”

&esp;&esp;布兰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他神色依然平静，但在那冷静木然的面具下，他的心绪似乎正急遽起伏。杰弗里·雷蒙德也走到我们旁边，从布兰特肩膀后面探头瞅了瞅尸体。

&esp;&esp;“太恐怖了。”他低声说。

&esp;&esp;他已恢复镇定，但摘下常戴的夹鼻眼镜擦拭时，手却哆嗦个不停。

&esp;&esp;“我看是小偷干的。”他说，“那家伙怎么进来的？从窗户吗？有没有什么东西被盗？”

&esp;&esp;他朝书桌走去。

&esp;&esp;“你认为有小偷进来？”我缓缓问道。

&esp;&esp;“不然还能怎样？总不会是自杀吧？”

&esp;&esp;“没人能用那种方式自杀，”我斩钉截铁地答道，“这无疑是谋杀。但动机是什么？”

&esp;&esp;“罗杰在世上根本没有仇人，”布兰特平静地说，“一定是小偷干的。但这个贼想找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弄乱啊？”

&esp;&esp;他环视房间，雷蒙德仍然在整理书桌上的文件。

&esp;&esp;“似乎没丢任何东西，抽屉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秘书最后说，“真不可思议。”

&esp;&esp;布兰特的脑袋微微一晃。

&esp;&esp;“地上有几封信。”他说。

&esp;&esp;我低头一看，那三四封信还在今晚早些时候艾克罗伊德滑落的老地方。

&esp;&esp;但弗拉尔斯太太那只蓝色信封却不翼而飞了。没等我开口，就听见门铃声大作，前厅一片嘈杂，旋即，帕克领着本地的警督和一名警员进来了。

&esp;&esp;“晚上好，先生们，”警督说，“节哀顺变！真遗憾，艾克罗伊德先生这么好的人。管家说是谋杀，那么医生，不存在意外或自杀的可能性了吗？”

&esp;&esp;“绝不可能。”我说。

&esp;&esp;“啊！真叫人头痛。”

&esp;&esp;他走上前看了看尸体。

&esp;&esp;“动过吗？”他严厉地质问。

&esp;&esp;“在确认他已经断气之后——这一看就知道——我就再没让人碰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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