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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1页）

&esp;&esp;傅承林笑话她：“那就是一窍不通了。”

&esp;&esp;他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仍然坐在一把椅子上，并将剃须刀递给了她。她弯腰，屏住呼吸，手伸向傅承林……他的颌骨线条长得真好啊。姜锦年忍不住抚弄，使劲占他便宜，他调侃的声音悠悠响起：“帮我刮胡子的目的是什么？摸我的脸？”

&esp;&esp;姜锦年语气超凶：“不给摸吗？”

&esp;&esp;傅承林道：“不止这张脸，你摸哪里都行。”

&esp;&esp;姜锦年撒娇般应了一声：“嗯嗯。”她打开剃须刀，谨小慎微地开始操作。傅承林没看别的地方，始终注视着她的双眼，她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他唇角一勾就是一个笑。姜锦年心跳声狂响在脑海中，勉强维持一丝清醒道：“我刮不好了，你自己来吧。”

&esp;&esp;说完就跑了。

&esp;&esp;跑到一半，又返回原地——傅承林的手机响了，姜锦年来给他送手机。电话里，傅承林的秘书提到了追踪

&esp;&esp;对于陶学义提出的操纵股价，姜锦年的想法仅有六个字：不能，不敢，不愿。

&esp;&esp;她不明白为什么陶学义会答应，还会找上自己？倘若被证监部门发现，首先遭殃的人就是她。或许正是因为她来得迟，起步晚，一旦矛盾激化，她将被第一个扔下船。

&esp;&esp;她含义不明地轻笑：“陶总您高看我了，这种救场的任务，我没做过，也做不好啊。”

&esp;&esp;陶学义却道：“你先不要排斥，听我给你解释。”

&esp;&esp;他将茶杯置于办公桌上，用力一顿，茶水溅出来几滴，晕开痕迹。姜锦年的目光落在桌面，而他瞧着她，语气微妙道：“你做成了股价攀升，那位朋友保证再加两千万，凑成一个亿，放到你的基金名下。还有他圈子里的伙伴，好几个愿意做投资的，都是我们重点拉拢的客户……也许你不赞成这种做派，别家公司愿意下水，我们不愿意，我们就会落于人后。”

&esp;&esp;姜锦年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站在窗栏纵膈的阴影里，以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他。

&esp;&esp;她问：“您还记得陶教授吗？”

&esp;&esp;陶教授，正是陶学义的爷爷。

&esp;&esp;陶学义一顿，笑得问心无愧：“出了学校，社会才是现实。”

&esp;&esp;“对不起，”姜锦年回应他，“我实在没办法，也没能力。那位老板控股了公司，挡不住股价亏损十倍——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是真是假，有没有掺杂水分？我假设它是真的，那就说明公司内部的管理或者账面出了问题。炒作一只基本面都不达标的烂股，只会让股民和基民被清算，您说呢？”

&esp;&esp;阳光照亮了地板上的细碎花纹。姜锦年踩着光明与暗影的交界处，缓缓向他靠近一步：“普通人的盈亏和我们没关系，但是，我们公司的利益安全应该被放在第一位。”

&esp;&esp;陶学义道：“你做证券这么多年，你肯定晓得高回报，伴随着高风险。”

&esp;&esp;他和姜锦年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esp;&esp;姜锦年准备离开他的办公室，陶学义忽而说了一句：“如果你没有听过内幕消息，如果你没有控制过岂徕股份的股价，如果你参与调研时，没有和上市公司协调过公告发布，你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证券从业者。入了这行，无所谓黑不黑、白不白，我们都走在灰色中间地带。”

&esp;&esp;她背对着他，仍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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