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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第2页）

&esp;&esp;他骨子里既有系统“规则化”的一面，又有从游惑、楚月那里学来的东西。托这一点的福，失忆后的秦究看他还算顺眼。

&esp;&esp;于是慢慢的，他有了两个同伴。

&esp;&esp;001和922。

&esp;&esp;一个是上司，一个是同事，性格都和他天差地别，但他们相处得不错。

&esp;&esp;他身上，人味越来越重，系统的痕迹越来越轻。

&esp;&esp;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

&esp;&esp;一个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会哭会笑的完整的人。

&esp;&esp;“这三年你怎么从来不提？”秦究问。

&esp;&esp;不只是没提，甚至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

&esp;&esp;154：“……老大你讲点道理，有记忆还好，你那失忆的状态。我要一上来就跟你说我是系统的一部分，你下一秒就要把我变回垃圾程序吧？”

&esp;&esp;秦究想了想，居然觉得真有可能。

&esp;&esp;毕竟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系统的反感和针对。

&esp;&esp;“不过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那时候我只是空有一个名号，不敢动什么权限。”154又说。

&esp;&esp;为了不被觉察清除，他和系统主体之间的联系一直是切断状态。

&esp;&esp;这种状态下，他没有系统权限，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顶多知道的事情、记住的规则比常人多。

&esp;&esp;后来，他发现秦究和游惑虽然行动失败，却给系统留下了诸多隐患。

&esp;&esp;越来越多的bug出现在系统中，就像他们埋好的不定时炸弹。

&esp;&esp;借着bug的掩护，154开始试着动用一些权限。

&esp;&esp;但依然很小心。

&esp;&esp;“我不能确定这些权限能带来多少帮助，也不能确定你们再来一次一定会成功，所以我始终在犹豫……”

&esp;&esp;154说：“哪怕刚刚在禁闭室，我都还在犹豫。我当然可以帮你们，也一定会帮你们，但我不知道这样做事害人还是救人。”

&esp;&esp;他见过太多、太多死亡了。

&esp;&esp;除了作为垃圾程序的那段时间，系统里死去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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