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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第2页）

&esp;&esp;公爵笑了一下。

&esp;&esp;近距离看，会发现他的笑容非常僵硬，就控制不太好，只能牵动一下嘴角。

&esp;&esp;“看着我。”公爵说。

&esp;&esp;他的眼珠带着蛊惑的力量，张鹏翼莫名变得有些茫然。

&esp;&esp;“好心的客人，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公爵轻声问。

&esp;&esp;张鹏翼张了张口。

&esp;&esp;他的嘴唇和大脑似乎分了家，他想说“不”，但嘴唇却不听话地要说“好”。

&esp;&esp;他跟自己较着劲，眼睛在挣扎中上翻，显得狼狈又可怜。

&esp;&esp;公爵又“啧”了一声，对道格拉斯咕哝说：“更丑了。”

&esp;&esp;张鹏翼却没听见。

&esp;&esp;他感觉下巴上的力道又紧了，他再次看见了对方的眼睛，然后所有的挣扎慢慢停止。

&esp;&esp;片刻之后，他哑着嗓子表情空茫地说：“愿意。”

&esp;&esp;公爵笑了：“万分感谢。”

&esp;&esp;

&esp;&esp;卧室里有闷闷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扎进了皮肉里。

&esp;&esp;好一会儿才停止。

&esp;&esp;接着，是重物被拖走的细索声。

&esp;&esp;墙角立着一块花纹繁复的镜子，公爵站在镜子前擦着手指，细细打量着里面的人。

&esp;&esp;他换了张鹏翼的礼服，上身扣子敞着，脖颈和腰腹处有细密的血线，像是均匀的针脚。

&esp;&esp;道格拉斯给他扣着扣子。

&esp;&esp;公爵说：“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用他的脸了。”

&esp;&esp;“那这位先生的夫人呢？”道格拉斯说，“看得出来他们很恩爱。”

&esp;&esp;“恩爱啊……那最好不过了。”公爵说，“一会儿还是去试试吧。”

&esp;&esp;公爵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这张脸还是要尽快换掉，我觉得它这两天不太听话。”

&esp;&esp;说话间，他神经质地转了眼珠，左右动了两下脖颈。

&esp;&esp;就好像……他的头在挣扎。

&esp;&esp;管家说：“我知道了，老爷。”

&esp;&esp;“这样拼拼凑凑太麻烦了，如果能有一位完美的客人就好了。”公爵想了想，又说：“这次晚宴运气好，我看见了两位这样的客人。如果他们之中有谁能违背我的要求，犯一丁点儿小错误，那就再好不过了。”

&esp;&esp;“希望他们是不遵守规矩的人。”管家应声说，“我会为您祈祷。”

&esp;&esp;公爵抬起下巴，让管家把扣子扣到顶。

&esp;&esp;他看了管家一眼，说：“道格拉斯，你这次的身体太老了，什么时候能换掉？”

&esp;&esp;道格拉斯：“等您和夫人团聚。”

&esp;&esp;公爵眼神温和了一些，说：“快了，不是说，这位客人的夫人和他很恩爱吗？那我的艾丽莎就快回来了。”

&esp;&esp;他又转而看向道格拉斯说：“等你换回年轻的脸，我想找个画家，在那些油画上添几笔，把你也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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