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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第2页）

&esp;&esp;“我对你是有感情的，琳芳。”简语声音低沉，有些动情，“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他重复着，“虽然你可能不相信。”

&esp;&esp;“确实很难相信了。”

&esp;&esp;“我跟你交往的时候已经跟她分手了，她怀孕了，瞒着我。我们结婚之后我才知道，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是想惩罚我……”

&esp;&esp;裴琳芳打断他：“从前的事就不要再解释了。我从来没有质问过你，就是不想听到你的解释。你太会说话了，简语。我会分不清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会不停地猜测，心神不宁。然后我会责怪自己，会质疑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听。我不想被你洗脑，简语。之前爸爸还在，他这么喜欢你，你是他的骄傲，他奋斗一生才挣下那些名誉面子，他很珍惜，我就没提离婚的事。但我们都知道，其实早就走到那一步了。现在好了，我们大家都可以解脱。你能同意，我真的很高兴。我们都不年轻了，我虽然恨你，但我真的不想浪费任何感情在你身上，哪怕是负面的。”

&esp;&esp;简语默了一会：“从前是我没有处理好，让你受苦了。”

&esp;&esp;“我只是觉得愧对儿子，我早一点知道就好了。”裴琳芳道，“这样我早点处理，带他离开，也许他就不会出意外。我很遗憾这件事居然是儿子先察觉告诉我的。你让他很难过，我不会原谅你的。”

&esp;&esp;简语长久沉默，终于还是点点头：“嗯，好，你把离婚协议收拿来吧，我签字。你说得对，我们年纪都大了，我总得做点什么能让你高兴的事。”

&esp;&esp;“行。”裴琳芳站起来，“我回去拿协议书。”

&esp;&esp;“不用急，一天跑两趟多辛苦。你明天拿来也行。我太累了，头也很疼，一会可能会睡着。”

&esp;&esp;裴琳芳定住了，她看着简语一会，道：“不麻烦。你后面是不是还会挺忙的，你总是忙，我怕你没时间签。你放心吧，我不清楚你的工作情况，我们早就分房了，你做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警察如果来问我，我只能这么答。”

&esp;&esp;简语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警察应该不会找你问什么，我尽量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

&esp;&esp;裴琳芳忍住没说见到关阳的事，她道：“那我回去了，我会把协议书拿来。”

&esp;&esp;“明天吧。”简语又道。

&esp;&esp;裴琳芳顿了顿，应道：“好。”

&esp;&esp;裴琳芳出去了。她打开门，看到简语的几个学生和同事在外头等着，见到她纷纷打招呼。

&esp;&esp;裴琳芳扬起标准化笑容：“你们好，来看老简呀。真是费心了，他没什么事。别聊太久，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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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关阳和向衡碰了一下后面工作的具体安排。关阳负责安排人追查李海的行踪，简语那边的情况他来跟进，还有范志远案的线索，比如彩虹的光、洗钱、许塘等等。向衡把专案组组织起来，跟葛飞驰一起梳理清楚目前的进展和疏漏的细节，调整好方向。

&esp;&esp;“盯好顾寒山。”关阳对向衡嘱咐道：“她很重要，她是目前唯一一个对方想杀但是没成功的。他们还有可能再下手。”

&esp;&esp;“嗯。”向衡点头。

&esp;&esp;关阳看看他：“你工作上是有什么情绪吗？”

&esp;&esp;“没有。”

&esp;&esp;关阳丢下一句：“有情绪就自己调整。”

&esp;&esp;关阳走了。向衡回到会议室，贺燕刚跟顾寒山说完话，也正拿了包要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想哭。向衡装没看见。顾寒山的本事真是没说的，不是把人气懵就是把人气哭。

&esp;&esp;向衡送贺燕出去，贺燕很快平复情绪，她跟向衡道：“向警官，我要了解警方对顾寒山的人身保护安排。之前陶警官受伤入院了，之后警方还会继续安排人对她进行保护吗？”

&esp;&esp;“会的，我会安排。”

&esp;&esp;贺燕抱怨道：“她不让我回去，她说死一个就够了，还说如果要逃跑我动作慢。”

&esp;&esp;“她说的也是事实。”向衡道。

&esp;&esp;贺燕瞪他。

&esp;&esp;向衡道：“你放心，我会安排。”

&esp;&esp;“你自己睡觉时间都不够。”

&esp;&esp;这话怎么听着有歧义还暧昧。向衡撑着脸皮道：“我安排别的人。”

&esp;&esp;“而且翡翠居太不安全了，简语他们是不是随便出出入入的？那地方是他们团伙的犯罪基地吗？顾寒山太倔了，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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