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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低？那个距离虽不算远，但当时的音量，换作平常人，不可能能听清。他竟然听得清清楚楚。“雪儿，不要逃避，告诉朕，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姑姑明明来自同一家乡，为什么观念完全不同？不要说什么城与城之间的差异，圣帝王朝与北辰、南星，可是国与国之间的距离，可对于这些自古以来就渗透的男尊观念，可是完全一致。”来自千年后面对帝无垢灼人深邃的目光，惑雪有些心虚。帝无垢审视一会儿，起身：“朕会等你全盘说出的那一天。”联想以前惑雪喝醉的胡言乱语，惑雪所谓的家乡是很奇怪，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朝代。惑雪沉思片刻，犹豫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我本是夫妻，理应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你在顾虑什么？”惑雪直视向他：“我怕被你说成是妖怪。”帝无垢有些无奈，这小女人的脑子怎么生的，整天胡思乱想：“朕会觉得你是妖怪？你凭空变出东西，说是变戏法，朕可曾说你是妖怪？这么离谱的事，朕都相信了，为什么不相信你？你便是妖怪，朕也甘之如饴。”惑雪拍拍身侧，帝无垢坐下来，惑雪依偎在他肩头，帝无垢环过她的肩。惑雪缓缓说道：“我说，信不信是你的事。”“嗯，只要你说，朕就信。”惑雪轻捶他一下，嘟起嘴仰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我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你也信？”帝无垢在她唇上啄一口，索性将惑雪抱到腿上，圈着她：“信。”“就你嘴甜。”“雪儿的出现，不就是从天而降，如你变的戏法般，突然出现吗？”惑雪渐渐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帝无垢扬扬眉，果然他的感觉不错，可是她来自哪里，难道来自大海的另一端？大海的那边不是大海？惑雪幽幽道：“我，算是来自千年后的世界。”帝无垢惊讶：“千年后？”这个结果也太意外了，那他对于她，是古人？可是古人，怎么还有活生生的生命？惑雪郑重看着他：“你信吗，只有你相信，我才能继续说。”帝无垢严肃道：“尽管朕觉得此事太过荒唐，但是雪儿说的，朕相信！”惑雪继续说道：“我生活的年代，比惑鸾晚一百年左右，所以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同一时期，只是恰巧都来到这段时间，这个地点。”信息量有些大，帝无垢认真倾听：“所以，惑鸾对你来说，也算古人？”“算。所以我和她生活的时代不同，百姓的观念也不同。我生活的时代，社会已经很发达。马车、手炉、铜鉴等等，这些都已被更先进的东西代替，这些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和惑鸾之所以先后来到圣帝王朝，都是因为身上这个彼岸花的胎记。”帝无垢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大手不禁隔着衣服摸上她的胳膊：“朕要感谢这个胎记，否则，朕只怕要孤独终老了。”惑雪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是流光溢彩：“你不认为我是妖怪？”“便是妖怪，朕也甘之如饴。”惑雪放松地依偎到帝无垢怀里，轻声说道：“上次去惑家谷，就是因为我表现太过特殊，引起了知情的惑家族长的注意。到了惑家谷，我才知道，原来这彼岸花的胎记，是惑家独有的圣物。每间隔几百年，便会出现在一名惑家女子身上……”胎记空间“而有这胎记，也就预示着这名女孩将来会离开所生活的时代，进入另一个不知名的陌生时空。所以，凝儿一生下来，我才急于检查。”帝无垢这才了然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所谓的变戏法，是不是也与你说的穿越有关？”惑雪郑重点点头：“这件事只有我和妈妈……我和母亲知道，连父亲都不清楚。因为事关重大。当初惑鸾就是因为这个被人发现，才差点被人抓起解剖研究。正巧她在那时穿越时空消失，才幸免于难。这个胎记……”惑雪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胳膊，“它带我们离开家乡，漂泊在外，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应是不幸的。可为什么会成为惑家的圣物，就是因为它有一个特殊的、只有族长和本人才知道的功能，能存放东西。”她和帝无垢已是夫妻，本为一体。而帝无垢对她的情、对她的宠、对她的爱，她都记在心里。告诉他也无妨。“存放东西？”帝无垢奇怪地看向惑雪已经露出的、有胎记的胳膊，胎记很漂亮，除了彼岸花的寓意不祥外，甚至能感到一丝-诱-惑。帝无垢疑惑：“它长在身上，怎么存放东西？胎记这么小……难道你以前变戏法用的东西，都是存在这里面的？”惑雪点点头，毫无保留地解释：“彼岸花胎记有一个隐藏的空间，就如同我们的寝殿。只是我可以随意往里面放没有生命的物体。想用时，可以随意取出。”见帝无垢似很感兴趣，惑雪顺手从头顶拔下一根金钗：“看着。”忽然，金钗便从惑雪手上消失：“现在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金钗又出现在惑雪手上：“就像这样。”帝无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次你喝醉，曾经表演过这个戏法，原来是这样。”惑雪问道：“你就没有点其它想法？”帝无垢疑惑地看向她。惑雪有些自嘲：“你知道当初惑家族长为什么不肯放我走吗？”“为什么，不是因为你是惑家人？”惑雪嘴角有丝冷意：“他想利用我，夺下整个江山。”帝无垢眸色转深：“野心倒挺大。”“他说这个隐蔽的空间，可以在人们不注意时放很多东西，又能利用它做很多事情。得到江山乃是轻而易举之事。”帝无垢摇摇头：“他想的太过简单。不过，细思这个空间，用处确实很大。若是长在禀性不好之人身上，或是从小被坏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惑雪说道：“我想，对于胎记拥有者的人选，上天是精心挑选的。”帝无垢赞同：“嗯，虽然朕对那个惑鸾极为不喜，但不得不承认，她不算是坏人。这么说来，那惑鸾也能像你一样，随意取放东西。”惑雪点点头：“是啊，姑姑也有这个空间。”惑雪有些庆幸：“还好，凝儿身上没有。否则真的无法想象，我受尽苦痛生下来的孩子，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的那种感受。”朕有一辈子的时间帝无垢拥紧惑雪，温柔而语：“即使她有，她也会在另一个世界如你一般，有人疼，有人宠，有人爱。而你，有朕。”惑雪在他怀里咕哝：“我父母就只有我一个女儿，现在这仅有的一个女儿，也离他们而去了。”帝无垢抚摸着惑雪的背，轻轻说道：“他们会好好的，因为他们的女儿，有朕爱着。雪儿，你是怎么出现在朕面前的？朕记得你突然从天而降，砸到了朕的身上。身上还穿着太监服。”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丝毫没有怀疑这小太监是假的。错过了很多与惑雪甜蜜相处的时间。不过还好，兜兜转转，惑雪还是与他在一起。惑雪思乡的感伤散去，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我的家乡，我是一名演员，就是专门演戏的人。”“戏-子？”帝无垢有些意外地挑眉。惑雪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也不算是。你们所谓的戏-子，就是登在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戏。甚至任有钱的少爷大-爷们摸来摸去，挥霍钱财。在我的家乡，有电视电影，就是一种……像我的手机那样，能显示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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