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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角声满天秋色里(第3页)

&esp;&esp;“宁檬,你给我站住!”诸航华丽丽地怒了,怎么敢视她如空气,怎么敢在她面前卿卿我我,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他们把她当什么了!

&esp;&esp;宁檬身子颤了一下,她缓慢地回过头,脸上浮出一丝恳求。诸航只当没看见,死死地攥住宁檬的手臂,礼貌地对男人说道:“这位先生,你先走一步,或者请去车里等着,我们有些话想私下聊。”

&esp;&esp;男人并不把诸航当回事,情圣一般深情地问宁檬:“需要我留下陪你吗?”

&esp;&esp;诸航凶狠地看着宁檬,如果她敢说需要,自己就亲手撕了她。宁檬还是识相的:“你在车里等我,不会太久的。”

&esp;&esp;“不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男人优雅地退场。

&esp;&esp;等男人走了,宁檬朝诸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猪,你不必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esp;&esp;诸航快疯了,嘴唇直哆嗦:“你撒谎了是不是,你告诉顾医生你来宁城看我,实际上是约了那个男人在宁城见面。”

&esp;&esp;“我撒谎了吗?我没去看你上课,没和你一起吃饭,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

&esp;&esp;“你别转移重点。宁檬,我不管你和顾医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婚姻还在,你不可以这样随意。”

&esp;&esp;“和异性朋友一块散散步、喝杯咖啡,这就随意了?猪,你是外星球来的?”宁檬冷笑道。

&esp;&esp;“真的这么简单?我视力不差,思维也正常,我可以看,也可以分析。我能说服自己相信,你呢,自己相信吗?宁檬,不管你们到了哪一步,你已经出轨了,也许是精神,也许是身体。”诸航痛心不已。大学里的宁檬,虽然也像个花蝴蝶般,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从不胡来。她们班就三个女生,号称“吉祥三宝”,三人好得像什么似的。在她放弃自己,过得颓废不堪,宁檬和小艾从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过。就是她惊世骇俗未婚先孕,闪电嫁给首长,她们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给予她尊重、理解,无条件地支持她。她叫诸盈姐姐,后来了解真相,知道诸盈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在感情上,诸盈还是让她敬重的长姐,只有宁檬和小艾才是同龄的姐妹。她们有很多的默契,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代表一切。

&esp;&esp;“够了,诸航。这是我和顾晨的事,你只是我的同学,就是我的父母在这,他们也没权力对我的人生评头论足。我们三年没见面,一个月最多通一次电话,你对我了解多少?”宁檬涨红着脸,脖颈上青筋暴突。

&esp;&esp;“你要一条道走到黑?”诸航真想上前给她一巴掌。

&esp;&esp;“诸航,你没资格说我。你扪心自问,你的心里就只装着你的首长吗?那一年,你丢下小帆帆出国八个月,你和谁在一起?”

&esp;&esp;“我……”那不是私奔,是绑架,可是这要怎么说?诸航张口结舌。

&esp;&esp;“是周师兄吧,和你的壮举一比,我所做的简直不值一提。但你聪明,你还是选择回国了,你知道你的首长碍于职务,不可能放弃你。为什么说公务员和军人的婚姻最有安全感,因为他们都在体制内。体制束缚住他们,他们不可能随心所欲。所以我说我们再好,都没有你好,你退也可以进也可以。”

&esp;&esp;这是宁檬的真心话吗,在她眼中,她是如此有心计、如此不堪?诸航感觉心里面像有根针,一下一下地戳着,不会致命,却让她疼得不能呼吸。

&esp;&esp;“这世上哪里有幸福的婚姻,除非是从前那种认命的盲婚哑嫁。我们在亲友在法律面前都发了誓,无论贫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因为我们相爱着。那也许不是爱情,是对现实、传统的妥协,但我们一再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那是爱情。说太多了,谎言也成了真。结婚n年后,对事业没那么积极了,朋友慢慢生疏了,有了孩子,这样那样的琐事。我们一下班就回家,是因为我们真的爱那个家吗?你怀疑过没有,也许是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罢了。”

&esp;&esp;“于是你来这里了?”诸航不是情感专家,她不知如何劝慰、拦阻宁檬,但她知道,宁檬已经走到了一个误区里。她现在终于明白宁檬哪里变了,她变得尖酸、刻薄、愤世嫉俗,还有一点悲春伤秋,这是更年期提前了吗?

&esp;&esp;“我把自己丢失得太久,我想找回来。”

&esp;&esp;“可是我喜欢的是以前的宁檬。”诸航涩然道。

&esp;&esp;宁檬哧哧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我们的友情到头了。真是打脸,刚刚我还说世上只有友情是永恒的,其实什么都是相对的,爱因斯坦万岁。”

&esp;&esp;空气里的紧张和怒火已渐渐饱和,如果诸航再接话,就像一根火柴刺啦一声点燃,当场就会腾起一片蘑菇云。诸航只能沉默。

&esp;&esp;宁檬义无反顾地向那个男人走去了,背挺得笔直,两肩端得很平,好像十头牛都拉不回。直到夜色完全吞没了她,诸航抱着双臂,慢慢地在路边蹲下来,冰冷无力的情绪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心道:这天还真是天凉好个秋。

&esp;&esp;卓绍华感觉自己有点喝高了,但神志还很清醒。明天审计组和考核组回京,下午和军区开了个会,把考核和审计的情况通报了下,具体的数据得等报告下来。组长们虽然说得很简短,但听得出结果很不错。工作完成了,晚上军区自然要送下行。

&esp;&esp;酒席吃了一半,审计组组长端着酒杯就过来了,碰了碰卓绍华的杯子,笑道:“卓帅,咱哥俩现在能好好喝一杯吗?”卓绍华站起来:“自然,我敬你。”

&esp;&esp;卓绍华开始只与审计组打了个照面,是因为组长原先也在国防大待过,两人算是同事,这样敏感的检查,他必须回避。

&esp;&esp;“你那位学生还好吗?”外界戏谑地说国防大从教学楼到学生,一个个都是方方正正,像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有人跳出来反驳:想当年,我们国防大也曾有过浪漫的师生恋,还修成正果了。组长有幸见过诸航一面,军绿色的军装裹着修长的身子,在球场上很是活跃。

&esp;&esp;“时光很青睐她,几乎和在国防大时没什么改变。”学生今天也在外面吃饭,唐嫂说陪北京的一位同学,是宁檬还是小艾?

&esp;&esp;组长拍拍卓绍华的肩,有些话心领神会,不必说出来,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然后其他成员也纷纷过来敬酒,秦一铭想帮着挡一下的,卓绍华说他今天开心,来者不拒,就这样喝多了。

&esp;&esp;席散之后,卓绍华走路送组长去宾馆,两人闲庭漫步,渐渐落在一行人的后面。组长叹道:“冲着这气候和空气质量,宁城可是比北京适合居住。但是人不能太舒适,上古给人造酒,献给大禹,禹尝了,认为极美——而因为极美,他吩咐此物以后不可让它在自己面前再出现。三遍是沉溺,四遍便是沉沦,然后就是满足,失去追求。卓帅,宁城你是不能久居了。咱们这次过来,只是例行程序,很快,咱们就要在北京见面了。”

&esp;&esp;卓绍华轻笑了下,仰起头,今天是月初,月儿弯弯地缀在西边的天空,云有些多,月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上面的步伐越来越快了,听说首次行动定名为“狩猎”,力度前所未有。这宁城的夜色,他还能看多久?

&esp;&esp;“对了,你北京那个四合院还在吗?”组长问道。

&esp;&esp;那院卓绍华早退了,人都离京了,还占着个院干吗,现在也不知住的哪家。回京的话,住处暂时不急。他不了解工作性质,诸航和孩子们还是暂时留在宁城。唉,又要分开了。

&esp;&esp;卓绍华从前院跨进后院,一半是微醺,一半是有了心思,脚步有些沉重。院里有人在唱歌。“这唱的是国歌吗?”他问秦一铭。

&esp;&esp;秦一铭冰面寒颜,可不是吗,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虽然是哼唱,但字字铿锵有力,秋千架吱咔吱咔的声音是伴奏,只是大半夜听着,有点惊悚。

当我不再爱你  我凭本事养的龙  拿下电竞冠军后我去开机甲了  星际第一造梦师  我成了前女友的上门姐夫  风水神婿  站着说相声也腰疼  金屋春深  锋入(糙汉)  霸总雇我对付他命定的小白花女主  灾世女配御兽指南  祈欢(兄妹H)  穿书后捡到年幼暴君  那个笨B非要娶我  种田养家中,请勿扰  影帝在外面捡了个湖  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  后宫女配她太难  废物大小姐的虚度日常(np)  影帝说他从不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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