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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第3页）

&esp;&esp;小帆帆可能知道婴儿车是他的，欢喜地要诸航抱过去。推着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他又不耐烦了，小手一张，还是诸航抱着舒服。

&esp;&esp;卓绍华脱下大衣，把小帆帆接过来，对诸航说：“你收拾下行李，我打几个电话。”

&esp;&esp;行李收拾起来简单，洗漱用品送进洗手间，外衣挂进衣橱就行了。

&esp;&esp;“爸妈，大姐，我们到了。嗯，路上非常顺利。帆帆很开心，航航和他一样开心----我知道，好的！”

&esp;&esp;“怎么不给大首长打电话？”诸航没漏过他所有的电话内容。有她家人的，有他工作上的，有他朋友的，甚至还给晏南飞也打了个电话，就是没有大首长的。

&esp;&esp;卓绍华把小帆帆挪到另一条腿上，拍拍，“来，坐下。”

&esp;&esp;诸航差点扑倒在地，首长这种亲昵的行为，活像三流言情剧中多情的男主角。

&esp;&esp;“我站着听----”

&esp;&esp;卓绍华一挑眉，伸手一拉，她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esp;&esp;小帆帆被她的狼狈逗得直傻笑。

&esp;&esp;“我们家是没有除夕团圆一说，这个时候，爸爸都要到各个军区慰问官兵，要和战士们过年，我妈妈也有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以前，我也会呆在部队。”

&esp;&esp;诸航瞪大眼，首长的意思是这是他第一次和家人过大年？那佳汐呢？

&esp;&esp;卓绍华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自嘲，“佳汐呆在她爸妈家，年初五，我去他们家吃饭。我---并不是个体贴的老公。”

&esp;&esp;她习惯和爸妈、姐姐一起过年，只是----

&esp;&esp;“诸航，我说过我们来干吗的？”卓绍华可不允许她心不在焉，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冽。

&esp;&esp;“度----蜜月！”她记性很好。

&esp;&esp;他笑了，奖励地一吻，“我知道我很笨，要给我学习的机会，嗯？既然是蜜月，那就应蜜里调糖。”

&esp;&esp;她想，那样会腻死的。

&esp;&esp;来温泉山庄，当然要泡温泉。她手上和膝盖上的伤还没结疤，不能碰水。于是，卓绍华让帆帆陪同，她就在一边做个使唤丫头。

&esp;&esp;浴池是一块块石子砌成的，热气腾腾，可供两三个人一同泡澡。在浴池边上的一个小茶几上，放着一瓶香槟，还有一篮新鲜的草莓。

&esp;&esp;诸航不得不承认，这儿确实是适合度蜜月的地方。

&esp;&esp;对着两个裸男，不一会，诸航就觉得空气稀少、呼吸艰难。

&esp;&esp;帆帆仗着小鸭子游泳圈，游得可欢畅了，不时地拍拍卓绍华的大腿、胸脯，得意忘形中，还抽空向她索吻，让她肯定他的表现。首长呢，半躺着，毫无遮拦地裸露他结实的肌肉。那双俊眸，定定地将她锁在视线内，里面的火焰不加掩饰。

&esp;&esp;她一颗草莓，捏了几次，才塞进嘴里。

&esp;&esp;“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他突地探过身，拉过她，用舌卷走了她口中只嚼了一半的草莓。

&esp;&esp;她羞赧的表情悬在半空中，气息立刻就乱了。

&esp;&esp;帆帆在一边眼馋地也张大了嘴巴。卓绍华扔过去一只肥皂盒，把帆帆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esp;&esp;“记住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esp;&esp;热雾腾地窜上了天花板，她绵软无力依在他怀中，记住只有如此相爱，才会做出这般亲密的事。因为她和首长在感情上都是低调的人。

&esp;&esp;晚饭是湘菜，搁在碟子里的辣油被灯光映得晶亮亮的。

&esp;&esp;“明天除夕，我们吃北京菜。你是北京媳妇，必须入乡随俗。”卓绍华不奢辣，挑清淡点的菜伸筷子。

&esp;&esp;诸航埋头吃饭，想起姐夫为了过年准备了许多食物。这个年，没有她，他们会不会觉得少了许多？

&esp;&esp;诸航生生咽下一大口辣子，辣得泪水满眶。

&esp;&esp;房间里的床是家庭式的，目测下可能有二米，三人睡足够大。

&esp;&esp;卓绍华没看资料，诸航没碰电脑，小帆帆没调皮，三个人对着电视，任时光缓慢而又寂静地流过。电视里是什么内容，没人去在意。

&esp;&esp;小帆帆先睡的。十点的时候，卓绍华下床关电视，挑开窗帘，告诉诸航外面还在下雪。

&esp;&esp;“晚安！”他探过身，替诸航掖掖被角，啄吻下唇。

&esp;&esp;这一夜，诸航没有做梦。醒来时，被角还是卓绍华掖好的样子。

&esp;&esp;除夕，雪后放晴，阳光、雪光，刺得人不敢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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