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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砒霜（第1页）

&esp;&esp;ppk双动式手枪，采用的是自由式枪机，固定式枪管，是一种二战时期最先进的自卫手枪，当年希特勒配用的就是这种手枪（1945年4月，希特勒就是使用他的黄金ppk手枪在柏林元首地堡开枪自杀）。

&esp;&esp;这种手枪采用765口径。是一种相当优秀的自卫手枪，什么是自由式枪机？

&esp;&esp;自由式枪击就是枪管是固定的。利用复进簧来完成退壳上膛的过程。后来我国的“六四式”手枪就是仿制这款手枪，只不过是把双动式换成了单动式击发结构，自由式枪机的缺点是后坐力稍大，只适合威力小的子弹，所以实际有效距离只有25米左右！

&esp;&esp;要说作为一名商人，私藏一把手枪自卫好像也说得过去，可如此小巧的手枪不像是一个男人所使用的，射击距离又近，而且价格可是平常、毛瑟驳壳枪的贵几倍。商人逐利，能用一块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费十元钱呢？

&esp;&esp;两人密不作声将应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进一步的发现；两人又到了应靖波的办公室，终于在保险箱最底层的毛毡垫下发现了一份“委任状”，应靖波竟然是“国防部保密局第113潜伏组”上尉情报员，负责刺探解放后青岛地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情报。

&esp;&esp;青岛市局获知后，一面上报给北京，一面将应靖波名下所有的资产彻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发报机、密码本之类的东西，初步判断本市内还有他的同伙，应该也是113潜伏组的其他成员。

&esp;&esp;赵继统赶到青岛后，对应靖波过往进行了详细的彻查，确实没有从军经历，也没有离开过青岛的经历，所以才能隐藏的这么深，赵继统只好转回头来从他的死因入手。

&esp;&esp;首先他判断不会是特务下手灭口，一是这人还没有暴露，二是，应靖波所开的公司因经营海产品业务需要，持有可以合法前往青岛地区整个海域诸岛屿的通行证，这一点十分有利，第三，应靖波应该还是这个潜伏小组的“钱袋子”，能够名正言顺的就收活动资金。

&esp;&esp;赵继统翻越案卷，法医鉴定应靖波是服了混在那剂中药里的砒霜而身亡的，现在要查的就是谁在药里下了毒。中医施大为开的那张药方里没有砒霜，十余味中药里也没有致人死命的物质（施大为已经当众喝下后来煎的那碗汤药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以将施排除。

&esp;&esp;从法医对药渣的化验结果来看，砒霜是下在原药里，而不是下在已经煎好的汤药里的。那么，是谁把砒霜下在原药里的呢？这要看获得这剂原药的途径和经手人了。

&esp;&esp;根据之前台西区卫生科的调查，应靖波夫妇离开施氏诊所后就分手了，应靖波去办事，刘巧玲则去施大为指定的“九源堂国药号”买药。

&esp;&esp;“九源堂”接待她的是账房先生黄承议，他按照施大为开的那纸药方抓了药，包好后交给了刘巧玲。刘巧玲回家后，按照丈夫的事先吩咐把药浸泡后放在厨房里，直到晚饭后才煎药，其间家里没有外人进来过。

&esp;&esp;应靖波的两个孩子是学龄前儿童，应该排除在下毒人之外。所以，有条件在这剂中药里下毒的人只有两个：“九源堂”账房黄承议和刘巧玲。黄、刘两人中，会是谁下了毒呢？

&esp;&esp;殷贤铭趋向于认为是刘巧玲，而仇越则认为问题多半出在“九源堂”的那个账房黄先生身上，两人之间于是发生了争论。殷贤铭的观点听上去好像比较符合逻辑：黄承议跟应靖波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利害关系，缺乏谋害应靖波的动机，没有动机的犯罪，这可能吗？

&esp;&esp;仇越的观点也有道理：据治安民警的调查，是刘巧玲坚决支持要对死者进行验尸鉴定的，如果是她下的毒，符合犯罪心理的做法应该是想方设法阻止。可是，刘巧玲却没有这样做，所以，说明她心里没有鬼!

&esp;&esp;赵继统制止了殷贤铭、仇越两人的争论，最后做出了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先不去考虑黄、刘两人中哪个最有可能下毒，而是拣最便捷的路子走，所谓最便捷的路子，就是立刻去“九源堂”查砒霜库存!侦查员去“九源堂”调查砒霜库存，有点儿像商店月末盘点商品库存，行话叫作“盘货”。

&esp;&esp;如今上点岁数的人大概还会记得，五六十年代，到了每个月的月末那天中午，商店就会在店门口贴出一张三指宽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日下午盘货，停止营业。

&esp;&esp;不过，此刻殷贤铭、仇越两人前往“九源堂”盘货却用不了半天，只要短短几分钟就够了，因为他们要盘的只有一样货：砒霜。“九源堂”那个姓汤的胖老板听说是来查砒霜库存情况的，吃惊地叫出声来：“啊？这个……不是已经查过敝号跟死者无涉了吗？”

&esp;&esp;侦查员敏锐地捕捉到了汤老板叠加在吃惊之上的那一掠而过的慌张神情，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寻思：可能有戏!

&esp;&esp;于是就告诉对方，这是在执行公务，必须要走这一步的，请出示贵号的砒霜账目!

&esp;&esp;这时，已是下午五点，“九源堂”刚关门。这家店是向店员提供一日三顿膳食的，账房黄承议和三个药工已经去药店后面属于汤老板家庭的内宅等着吃晚饭了。汤老板于是就去后面把黄承议叫了出来。

&esp;&esp;对砒霜的盘货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九源堂”的账目上记录着应有库存砒霜一两一钱七分五毫五，但经当场点检，实际库存却只有一两一钱七分伍毫二，短缺了零点三毫。

&esp;&esp;这是一笔账。另一笔使侦查员感到可疑的账是前天亦即死者之妻刘巧玲前往“九源堂”买药的8月3日，账本上“砒霜”一栏里清楚地记录着出货零毫三，这笔出货是不是刘巧玲去买的那帖药里的呢？

&esp;&esp;如果不是，又是哪个顾客买的呢？这一点，汤老板有义务对侦查员作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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