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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王氏如梦初醒，她围着女儿团团转，劲装用银色滚边，下摆以金线绣祥云纹，暗藏贵气。

&esp;&esp;王氏抚掌：“我的个乖乖，老太君的眼光就是好。”

&esp;&esp;“你这身行头太唬人了。”王氏望着女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刚才我都要以为我看到了一位女将军。”

&esp;&esp;她盯着女儿的眼睛，那双眼幽黑，波澜不惊，叶音弯了弯眉：“娘这是要学回王婆了？”

&esp;&esp;王氏大笑。

&esp;&esp;叶音换下劲装，穿着丫鬟服去主院道谢。

&esp;&esp;“公子。”

&esp;&esp;顾澈挥手免了她的礼，“吾父兄来信了。”

&esp;&esp;叶音想了想，温声道：“顾将军和顾副将们英勇善战，威猛过人，此次传来捷报，京中百姓亦是激动欢贺。”

&esp;&esp;顾澈与有荣焉，“照这个势头下去，今年年关…”他顿了顿，又改了口道：“最迟明年开春，吾父兄定然能回京。”

&esp;&esp;他将书信妥帖收好，“走，随吾去院子里转转。”

&esp;&esp;已入深秋，院子里除了两颗常青树□□着，其他草木都枯了，池塘里的水位也下降了一大截。唯有两尾游鱼增添活力。

&esp;&esp;顾澈道：“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冷了。”

&esp;&esp;叶音附和。

&esp;&esp;顾澈忽而道：“把手伸出来。”

&esp;&esp;叶音莫名，但还是照做了。

&esp;&esp;顾澈在池塘边蹲下，那么一位翩翩公子，此刻做出这种举动也不觉得失态，反而别有风趣。

&esp;&esp;水面映出一张清俊的面容，指尖没入，在层层涟漪中，倒影拉远，模糊而虚幻。

&esp;&esp;顾澈单手掬着水倒入叶音手心：“感觉到了吗，水是温的。”

&esp;&esp;叶音错愕，如果眼前人不是顾澈，而是顾朗，叶音都不会有半分惊讶。

&esp;&esp;她慢半拍地笑了笑：“嗯，感觉到了。”

&esp;&esp;水中的涟漪终于归于平静，清晰地映出岸边人的身影。对面而望，气息交缠。

&esp;&esp;距离太近，叶音后退了一步，赶在顾澈尴尬前，她福身道：“老太君对奴婢的厚爱，奴婢感激不尽，不知如何能报。”

&esp;&esp;顾澈莞尔：“祖母送你的东西，你安心收着就是。”

&esp;&esp;他负手于后，大步往前走，好像刚才做出幼稚举动的人不是他。

&esp;&esp;叶音默了默，最后没忍住勾唇。离开池塘时，她心道：原来，秋水不是凉的，是温的。

&esp;&esp;叶音自认为没情趣，但是此后再路过院子里的池塘，总会有种别样的感觉。

&esp;&esp;可不知道哪一天，池塘里的水忽然就凉了，冷意入骨。

&esp;&esp;众人添上寒衣，王氏张罗着熬鲫鱼汤，给她暖身体。

&esp;&esp;屋内烛火摇曳，母女俩喝着热腾腾的鱼汤，话着家常。

&esp;&esp;外面风声赫赫，将窗户打得吱呀响，王氏担忧：“今晚风吹得这么大，怕是要下雨。”

&esp;&esp;叶音：“没事，这屋子结实，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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