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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第2页）

&esp;&esp;可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esp;&esp;韩菀温声叮嘱弟弟几句，见他仔细听着都一一应了，听话得紧，心里欣慰，便笑了笑。

&esp;&esp;再抬头望向孙氏的时候，那微笑就敛了敛，韩菀轻声：“阿娘今儿也早些休息。”

&esp;&esp;孙氏本想说什么话，只抬眼看女儿，却把站在韩菀身后的穆寒也一并收入眼底，心口一堵，话就说不出来了。

&esp;&esp;她板着脸，“嗯”了一声。

&esp;&esp;这么很简短说了一句后，母女相对再无言，气氛便渐渐有些沉了。

&esp;&esp;韩菀心里惆怅，母亲始终没办法理解她。

&esp;&esp;也是，观念铸造一个人，很难改变，她理解，所以一直都未曾强求过的。

&esp;&esp;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而已。

&esp;&esp;她和孙氏，在过去长达十数年里，最亲密无间的母女俩，她从嗷嗷待哺就被孙氏小心翼翼护在怀里，一直长大到如今。

&esp;&esp;韩菀很轻的，长长吐了一口气，低声说：“我还有些事，我先去了。”

&esp;&esp;话罢侧头看了看穆寒，两人一起出去。

&esp;&esp;一步跨出门槛，风一吹，几枚黄叶顺风飘下，一眨眼，又再次入秋了。

&esp;&esp;“走吧。”

&esp;&esp;她望了片刻，轻唤了穆寒一声，转身往沿着庑廊去了。

&esp;&esp;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相伴多年又相许多时，穆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绪低落。

&esp;&esp;穆寒心里难受。

&esp;&esp;都是因着自己，弄糟了母女关系。

&esp;&esp;穆寒知道母弟在韩菀心中位置有多重的，尤其是父丧相依为命之后。

&esp;&esp;他从前一再回避拒绝，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esp;&esp;可现在。

&esp;&esp;穆寒苦笑，他最终还是害了她。

&esp;&esp;……

&esp;&esp;穆寒自己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他都不介意的，可但凡韩菀有一点不好的，他就万分在意耿耿于怀。

&esp;&esp;若可以，他定要竭尽全力去消灭它。

&esp;&esp;可现在消灭不了。

&esp;&esp;这些不好，还全是他带给她的。

&esp;&esp;如灌进一腔黄连水，浸得一颗心又苦又涩，一种钝钝的，前所未有难以忍受的痛楚蔓延开来。

&esp;&esp;有那么一刻，穆寒真恨不得自己没存在过。

&esp;&esp;“穆寒。”

&esp;&esp;走到庑廊尽头的僻静处，再往外去，就是比较空旷的区域了，韩菀不会武艺，她要送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esp;&esp;往后望了一眼，罗承阿亚等人十分识趣，立即退远几步并背过身去。

&esp;&esp;她伸手，给穆寒理了理衣领子。

&esp;&esp;“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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