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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3页）

&esp;&esp;韩菀安抚他几句，一众人重新坐下。

&esp;&esp;韩菀靠在凭几上，淡淡看着曹邑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她神色未变，“说吧，你们背后还有谁，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esp;&esp;曹邑宰动了动，睁怨毒盯着韩菀，喘着粗气，没有吭声。

&esp;&esp;阿亚抱臂冷哼：“敬酒不喝喝罚酒。”

&esp;&esp;他侧头示意，持鞭的近卫当即“咻”一声，浸了盐水的金属长鞭和皮肉的击打声，曹邑宰惨声，哀嚎撕心裂肺。

&esp;&esp;有刑卫站在赤红的炭盆前，用厚厚垫子垫着，抽出一根底部有平大铁片的烙杆，烙底部烧得明黄隐隐透明，灼热得空气都隐隐扭曲。

&esp;&esp;刑卫手持烙杆，一步一步逼近，曹邑宰浑身颤抖，裆间一股浊黄，又腥又臊，他嘶声高呼：“我说，我说了，我什么都说！！”

&esp;&esp;“好！”

&esp;&esp;韩菀站起身，“说吧，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esp;&esp;“……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esp;&esp;曹邑宰垂眸：“那是个大人物，我不知道是谁，对方却轻易让我长子任了县司空，他允诺事后让我重入仕途为守。”

&esp;&esp;所谓士人，其实都是世卿出身，要么父祖辈要么自己，都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不过他们都是幼子或庶子。现今都是大宗继承制，被分出去的，若一两代没能力，很快就会沦为无爵无钱的落魄士人。

&esp;&esp;曹邑宰显然心有志向，不甘一辈子当人家臣。

&esp;&esp;至于他说的这个长子，近几年都在外游学，也很方便操作。

&esp;&esp;这个理由，韩菀倒信的，不过曹邑宰是否真不大清楚，这个有待商椎。

&esp;&esp;她挑了挑眉：“你和栗竺是何时勾连上的？”

&esp;&esp;韩菀目光有些冷：“我父亲的行踪，你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esp;&esp;曹邑宰抽搐了一下：“是，是去年，他们找到的我，说给我曹氏一个重入仕途的机会，……”

&esp;&esp;他显然不愿意提起长子所在，含糊过去，继续说：“那日接到栾邑传信，我便命人转往主君那边去，之后……主君未有讯归。我猜度着，可能往栾邑去了。恰好差不多到了给那边汇报的日子，我就将这事传过去，谁知他们……”

&esp;&esp;“你撒谎！！”

&esp;&esp;韩渠暴喝一声，指着曹邑宰怒声：“主君距离栾邑很近，几日便至，当时我有公函送往郇都，曾提及前事，言道已有章程且不必惊慌了。”

&esp;&esp;肯定是主君到了，才能这么快定下解决章程的，虽没明说，但曹邑宰这样的老人，一看就明白的。

&esp;&esp;曹邑宰抿唇看了韩渠一眼，解释：“……当时我身体不适，公函是陈老接的。”

&esp;&esp;“不对。”

&esp;&esp;韩渠的另一副手站起身，皱眉道：“这不合理，若是陈老接的公函，那后面诸事也该陈老处理才正常。”

&esp;&esp;“可是，后续来信不但有陈老的，也有你的。”

&esp;&esp;这副手是个大管事，说的也就去年的事，他对经手事务还有些印象，在案上涉及的信函翻了翻，很快翻到一封，打开一看，翻转，“这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

&esp;&esp;“七月初三，正是陈老回信的第二日。”

&esp;&esp;曹邑宰噎了噎，“不可能。”

&esp;&esp;韩渠冷哼一声，夺过信函，几步怼到曹邑宰面前，“还敢说不是你吗？啊？！”

&esp;&esp;曹邑宰往后一仰，瞥一眼，不忿正要说话，“这……”

&esp;&es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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