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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秦理终于开了口，说，&ldo;这样吧，盛腾的价格你就按这个改，等一下中勤的价格我再想一想。&rdo;见秦理有了变通的迹象，何棠心中宽慰，她点头说：&ldo;好，阿理，你一定要参考一下王宇霖的意见。&rdo;秦理的目光深不可测，他笑答：&ldo;我会的，你放心。&rdo;凌晨1点50分，刘革和秦理审完了盛腾建筑的报价，何棠发给了盛红军，至此，六家陪标单位的标书就全部搞定了。所有的人开始准备中勤的标书。何棠和刘革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很晚都没能等来秦理的最终报价。总经办里，秦理、秦勉和屠宝良一直都没能讨论出一个结果。事情的起因是源自秦理决定要相信何棠。&ldo;我反对！&rdo;温婉的屠宝良已经急了，&ldo;王宇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我和他打交道也有四、五年了，这个人心机颇深，根本就不会这么好心！&rdo;秦勉冷冷道：&ldo;我也反对。我们为这个标忙了一年多，花了那么多的钱和精力，很多事都有自己的判断，到头来就因为何棠和吴慧尧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这完全是自乱阵脚。&rdo;秦理看着他们，叹气道：&ldo;我理解，但是……说不定这次王宇霖真的良心发现了呢？&rdo;屠宝良觉得好笑：&ldo;你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rdo;秦理大笑起来，说：&ldo;凡事也没有一个绝对嘛。&rdo;屠宝良问：&ldo;我就问你，如果最后失败了，你怎么给公司员工一个交代？&rdo;&ldo;奖金照发，业绩照算。&rdo;秦理说，&ldo;失败了，几百万的陪标费都打水漂了，我哪里还会去亏员工。因为决策层的意气用事而导致拿标失败，我会负全责，员工们原本该有的，都不会少了大家。&rdo;屠宝良无语。秦勉觉得不可思议：&ldo;阿理，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这根本就不像你了！&rdo;&ldo;你要听实话？&rdo;秦理一笑，说，&ldo;首先，这个事本来就不一定，也许王宇霖是真的在帮我们的忙，我们承他人情，一不小心就中标了；其次嘛……&rdo;他笑得更开，眼睛弯弯，连着白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ldo;我是想给何棠上一课，也许，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rdo;秦勉、屠宝良：&ldo;……&rdo;何棠最终拿到手里的中勤建设价格，居然有四份。两份高标，价格差得很远；两份低标，价格也差得很远。何棠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去问，和刘革一起快速地把价格调了出来。办公室里负责封标的同事就在等这最后的价格，凌晨5点，四套除了价格不同、其他都一模一样的投标文件放到了秦勉面前，他签了字，盖了章，封标员工手脚麻利地将之用牛皮纸打包起来，并在外包上小小地做了记号，以区分不同价格的标。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开标了。天亮了，何棠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世界，她喝了第四杯咖啡，努力地让头脑清醒了一些。秦理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去泡个澡，做一下按摩放松一下，顺便再一起吃个早餐。何棠答应了，到了十三楼的spa间，她放松心情地和秦理一起浸进了浴缸。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属于她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何棠努力放空思想，闭上眼睛躺在按摩c黄上，听着舒缓的音乐，闻着诱人的檀香，她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早上8点，何棠穿上衣服下楼去总经办，秦理已经在办公桌前坐着了。窗外天光大亮，雾气已经散去，天蓝得近乎透明，棉絮一般的白云缓缓从天边掠过，秦理坐着轮椅待在落地窗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道：&ldo;糖糖，早安，今天天气很好。&rdo;他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领口、袖口有点休闲元素，显得不那么正式，整个人看着时尚年轻许多。见何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说：&ldo;别担心，所有的投标单位代表都到会场了。&rdo;&ldo;标书交了吗？&rdo;何棠问。&ldo;还没有，在等我的指令。&rdo;秦理气定神闲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突然像想到什么，问，&ldo;糖糖，我最后问你一遍，睡了一觉，你的脑袋也该清醒些了，你信王宇霖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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