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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上且说来听听。”她轻轻依靠在他的怀里,朱唇轻启,贝齿微露,看起来十分可口诱人。
&esp;&esp;永庆帝道,“你绣给朕的那只香囊,朕带了这么多年,流苏散了,花样也泛黄了,可朕还是舍不得丢,命人悉心收放了起来。朕同你说了多少好话,要你辛苦一些,再绣一只,你偏不肯。要不是朕今日亲眼瞧见,哪里会知道你早已为这小子破了例?可有想过朕的感受?”
&esp;&esp;如此浓烈的醋意,仅仅是为了一只香囊。徐贵妃惊讶的瞬间,也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诚恳辩解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曾给阿珩绣过什么香囊,上回来他来的时候,臣妾就已经注意到了,当时也觉得奇怪,便问了问,说是那姑娘绣的,花样还是杳杳从他的书房里偷拿出去的。臣妾再宠爱他,也不能坏了与皇上之间的约定啊!”
&esp;&esp;一双媚眼含情脉脉,极其无辜,摄人心魄,叫人忍不住想紧紧搂在怀里,好好宠爱,将这些日子积攒的谷欠望,好好倾泻。
&esp;&esp;“别人家的娘子,都知道该如何疼爱自己的夫君?怎么偏偏你不懂?”永庆帝轻轻勾起她娇嫩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如此一来,数罪并罚。今日便罚你好好伺候,直到夫君满意了为止。”
&esp;&esp;偏偏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入了他的圈套。
&esp;&esp;“皇上还是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了……”她话音刚落,身上的衣裳瞬间不见了踪影,眼前之人,就像是一只多日不曾进食的野狼一般,饥渴不已,到手的猎物,说什么都要从头到脚,细细品尝才是。
&esp;&esp;眼下冯映兰的事也算是已经终结,他心中挂念着的还是那被延期的吉日。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证实冯映兰的所作所为,同镇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那究竟又在顾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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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珩心中明白,五哥同父皇虽然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但实际二人的关系,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谢稚的心中对永庆帝有深深的恨意,这也是他为何主动请缨前往江州的原因。
&esp;&esp;“这么多年了,五哥的性格还是这般,有什么说什么。”谢珩轻叹一口气,同邢谦道,“好在性格也算随和,同几个弟兄间关系也是不温不淡的。”
&esp;&esp;邢谦点点头,心中暗自为了谢珩拒绝的那坛杨梅酒,而感到有些遗憾,偷偷咽了咽口水。时值晌午,烈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不一会儿却乌云压城,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
&esp;&esp;见他拒绝,谢稚倒也没有太过强求,只是道,“行!那我先走一步,你若要来江州,叫人起先捎个信过来,我去接你。”
&esp;&esp;谢珩微微颔首,目送他走远,渐渐消失在御道的尽头。见此情形,邢谦心中疑虑重重,边走边问道,“殿下,说来也奇怪,辰王殿下怎么突然进宫来了,今日并非时节年下,要知道,从前便是皇上召见,他也是死活不肯进宫的。”
&esp;&esp;谢珩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惦念,忙不迭道,“也好,不如去酒楼里走走吧,治治你的馋虫,也省得你成日里惦记。”
&esp;&esp;邢谦眼前一亮,受宠若惊,但也生怕只是谢珩的试探,不敢轻易作答,等到了车水马龙的街市上,才信以为真。眼看酒楼就在前头,已经能闻到酒香的时候,谢珩却突然之间放慢了脚步,远远瞧见,在街市的拐角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谢珩看了看宫人抬着的那一大坛子杨梅酒,隐约能闻到香甜的酒香,令人忍不住垂涎欲滴,他笑道,“单单只有太子殿下?父皇平日也爱吃果子酒的,按理说,你也得给他送去一坛。”
&esp;&esp;谢稚双手叉腰,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直口快道,“九弟说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宫里什么酒没有,我这杨梅酒不过是最常见的俗物罢了,登不得台面,即便送去了,父皇也未必稀罕。你若感兴趣,这后头还有,我叫人往你府再送一坛过去便是。”
&esp;&esp;谢珩忙道,“五哥不必如此麻烦,待我哪天得空去了江州,细细品尝,也是一样的。”
&esp;&esp;这样的情形,在宫中屡见不鲜,谢珩停下脚步,待他走得近了一些,这才道,“五哥这是要去哪里啊?”
&esp;&esp;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五皇子辰王谢稚,生母是浣衣局一个小小的宫女,在生下她之后,因为一点小错被赐死。这也就成了谢稚心中永远的痛,只是当时年幼,并不知道其的内情,等年长一些,才知晓母亲的死因。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给生母伸冤,从小心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向来最不受皇太后和永庆帝的喜欢,厌弃程度,比起双腿已残的谢弋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后来年长一些,搬离出宫,长居江州。
&esp;&esp;倘若谢琛的死,真的与谢瑞有关,他对东宫之位,势在必得,又怎会突然发现而收了手?
&esp;&esp;正欲出宫,却见御道的前头走来一男子,身着干练清爽的玄色劲装,肤色偏暗,其貌不扬,临近左半边嘴角的地方,长了一粒米大小的黑痣,目中无人,脸上写满了傲气,嘴里正骂骂咧咧。而跟在其后头跟了几个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正抬着一只大酒坛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着。
&esp;&esp;因为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谢珩更不敢轻举妄动。他承认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已经没有当年的奋不顾身,他知道,眼下自己的生死还紧紧关联着她人。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办?
&esp;&esp;而谢瑞勾结梁国,又暗中在青州招兵买马,究竟有什么阴谋,不得而知。思虑良久,他才轻轻回了一句,“本王再不敢冒那样的险了,暂且见机行事吧!”
&esp;&esp;谢珩出了殿门,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细想到母妃的神情,想着成婚的事,倒也不用操之过急。
&esp;&esp;“一群饭桶!还不走快点!磨磨蹭蹭的,是想被罚去做苦力吗!”他时不时回头大声呵斥着,并未注意到前头的谢珩。
&esp;&esp;谢珩印象中,他进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是永庆帝召见,他也时常装病借机推辞,一来二去的,在众皇子中也算不上惹人注目。只是因为早年丧母,幼年时一直十分自卑,沉默寡言。等长大了,又时常流连在烟花之地,夜夜醉生梦死。
&esp;&esp;谢稚道,“我原也不想来的,一个人在江州待惯了,倒也自在。九弟也知道的,江州盛产杨梅,我便命人摘了新果,做成了杨梅酒,给太子殿下送一坛过来。往年,他总是囔着要喝,而我人又懒,今年好容易才想起这事了,便亲自跑一趟吧。”
&esp;&esp;见到谢珩的一刹那,谢稚一改先前怒气冲冲的面孔,双眼微眯,笑容有几分扭曲,“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九弟啊,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坦?听说你马上就要做新郎了。”
&esp;&esp;谢珩道,“谢五哥关心,一切挺好。五哥一直久居江州,今日怎么突然又兴致回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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