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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2页）

&esp;&esp;翌日。

&esp;&esp;天光初亮，踏云楼前几人牵着马已经准备好。南夜阑咬着根不知何处□□的草，倚在马边上，看着云涯将东西装好，张竹背一手候在她身侧，想对她说什么，欲言又止。

&esp;&esp;一刻后，云涯路过的时候，南夜阑将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去告个别罢。”

&esp;&esp;云涯身形一僵，点了点头。

&esp;&esp;张竹低声叹口气。

&esp;&esp;待要走了，云涯对着夏暖，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相对视良久，静默无言。

&esp;&esp;夏暖浅笑，有些勉强，云涯也回了个为难的笑意。

&esp;&esp;夏暖道：“去吧，听闻南疆冬日阴冷，记得加衣。”

&esp;&esp;云涯伸手摸了摸夏暖额间的软发，手心微痒。

&esp;&esp;云涯凝视夏暖，半晌，道：“要等我回来。”

&esp;&esp;夏暖张口，偏生那话卡在喉头，说不出，她抬头看他，云涯目光坚定。

&esp;&esp;涩意化心头，夏暖咽下口口水，声音沙哑道：“我、等你回来。”

&esp;&esp;云涯拇指拂了拂她脸颊，苍白无颜色，他露出个笑来，亦是带着点苦。

&esp;&esp;云涯还想找些什么话说，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对。

&esp;&esp;终了，他只道：“我走了。”

&esp;&esp;夏暖点头。

&esp;&esp;云涯没有回头，利落翻身上马，身姿劲爽。

&esp;&esp;她看着他脊背挺直，想到了寒梅落雪之姿。

&esp;&esp;云涯持缰绳，南夜阑打马而过，略一停滞，落鞭催马。

&esp;&esp;夏暖只望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街头转角，夏暖无意识往前踏一步，静立原地良久。

&esp;&esp;洵青跟在夏暖身后。

&esp;&esp;蓦然听得轻声道：“你说，他不回头是不是怕舍不下我……”

&esp;&esp;洵青抬眼，夏暖未有转身，想来，不需要她回答。

&esp;&esp;夏暖抬手压胸口，触到昨日他送的那块暖玉。

&esp;&esp;一月后。安阳王府。

&esp;&esp;夏暖伸手往远处的地方摸，洵青见了，忙将那杯水递给她。

&esp;&esp;夏暖问：“梅花开了么？”

&esp;&esp;洵青答：“开了。”

&esp;&esp;夏暖往窗外瞥去，只能见浅浅的红摇曳在一片白雪里。

&esp;&esp;京城已经飘了半月的雪了。

&esp;&esp;夏暖的眼睛好了之后又慢慢不能视物，尤复礼期间来了许多次，每次夏暖远远看着萧羽和他商量什么，尤复礼都在摇头，夏暖倒是很安静，默然接受了这种变化。

&esp;&esp;水南不时来看她，初时水千也来，后来有些受不住看着夏暖一日复一日苍白消瘦，遂后来水千只问水南，夏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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