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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节（第2页）

&esp;&esp;但只要她不是病得严重就好。他便“哦”了一声道：“那就好。”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esp;&esp;霍决却还不想结束，他道：“你不问问她为什么要去泉州？”

&esp;&esp;陆睿已经敛了情绪，淡淡道：“知道她无事就行，旁的事，我不必知道，你也不必说。”

&esp;&esp;霍决非要说的。

&esp;&esp;他道：“她去泉州看个朋友，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单枪匹马，没带任何人。”

&esp;&esp;陆睿已经抬脚要走了，果不其然被他这些话又留下了。

&esp;&esp;“都督可是疯了？”他咬牙道，“让她一个女子独自远行？”

&esp;&esp;霍决负手：“她一个人，也比你带一群人安全。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会功夫的？”

&esp;&esp;“我自然知道。”陆睿渐有怒意，“但她终究只是个女子。”

&esp;&esp;霍决却没再说话，只凝视着他。

&esp;&esp;过了片刻，他问：“陆嘉言，你其实……不知道蕙娘的功夫到底怎么样是不是？”

&esp;&esp;陆睿知道温蕙的功夫应该是不错的。

&esp;&esp;从前她在院中练棍，丫头都说看不清，只看到一团影。他其实是能看得清的，那棍子运行的轨迹，是可以看出来美感的，有时会惊艳到他。

&esp;&esp;只美感是美感，是画者的感受。温蕙的功夫他只知道应该是不错的，但到底怎么样，只在书院学过两套粗浅拳脚的陆睿，终究还是不懂的。

&esp;&esp;听霍决这样说，他怔了怔。

&esp;&esp;“她……”他犹疑，道，“她的功夫很好？”

&esp;&esp;霍决是明白了，陆嘉言是真的不知道，毕竟是文人。

&esp;&esp;他告诉了他：“监察院八大行走，七个是她手下败将。”

&esp;&esp;监察院八大行走，个个都是厉害人物。他们与小安和康顺不同，因他们的级别，策略性的事务少，更多是执行层面上的，个人的武力要求是极高的。

&esp;&esp;陆睿许久没说话。

&esp;&esp;这使霍决愉悦，他微微一笑，走开了。

&esp;&esp;温蕙一路上给他写了数封信。离得越远，书信传递时间越久。算起来，她该到泉州了。

&esp;&esp;想起来她有一封信里说“行路愈远，见人愈多，思君愈甚”，霍决的嘴角微微翘起。

&esp;&esp;她想要孩子了，他想着，是等她回来一起去挑呢？还是现在就挑好，等她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esp;&esp;他甚至想好了，要养的话，都养男孩，不养女孩。

&esp;&esp;这样，这些男孩子长大之后，便只有陆璠一个姐妹。

&esp;&esp;她一定会高兴的。

&esp;&esp;温蕙此时，终于到了泉州。

&esp;&esp;见过了金陵、扬州和苏州的繁华，泉州又不一样。正如蕉叶信中所说，样貌如鬼一样的红毛蓝眼的人，也能自在地徜徉在街上，有许多听不懂的语言，更有许多根本没见过的海货，琳琅满目。

&esp;&esp;温蕙直接去了泉州司事处。

&esp;&esp;泉州乃是繁华大府，司事处的规模也大些。掌司一个月前就收到了京城总院的来信，知道都督夫人要来，等了温蕙许久了。

&esp;&esp;“她们不在泉州府。”掌司告诉温蕙，“属下看到左使的书信，原是想好好在泉州城里安置她们的。谁知道她们到处瞎跑，竟搭上了野民，非要去野民那里生活。”

&esp;&esp;温蕙诧异：“野民？”

&esp;&esp;“是。她们是在岛上。”掌司到，“那些地方，税吏都不会去，那些人也没有户籍，已经是化外之民，不算是大周子民了。言语不同，也根本没有文字，所以称作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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