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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那我实在憋不出来了。”姜谣愁眉苦脸的往地上一蹲，脑袋一垂，一副失落的模样。

&esp;&esp;从开始给季渃丞看论文到现在，她已经听了大大小小无数批评。

&esp;&esp;从格式到内容，好像都错的一塌糊涂，毫无可取之处。

&esp;&esp;她当然知道，季渃丞一向要求很严格，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他自己。

&esp;&esp;但是难免会伤心，她不想在季渃丞面前被评价的一无是处。

&esp;&esp;这也是她翻了好多文献，恶补了大量影视评论写出来的原创论文。

&esp;&esp;季渃丞没注意到姜谣的沮丧，他把论文翻到前言，扫了一遍前面的英文。

&esp;&esp;“英文引言太过口语化了，不是给你找了几篇参考文献？一会儿照着人家的语言风格改一下。”

&esp;&esp;他随手在引言边做了标记。

&esp;&esp;“从目录看每节的逻辑性不是太强，最好再问问你的导师，按他的要求顺一下逻辑。”

&esp;&esp;“大家之作，其言情也比沁人心脾，其写意也比豁人耳目。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王国维《人间词话》里写的吧，你的参考文献里没有。”

&esp;&esp;

&esp;&esp;说着说着，他才发现姜谣那里没什么反应了。

&esp;&esp;季渃丞停下来，低头看了看。

&esp;&esp;姜谣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

&esp;&esp;一圈又一圈，心思仿佛完全不在论文上。

&esp;&esp;他微微眯了眯眼，放下鼠标，严肃道：“姜谣。”

&esp;&esp;姜谣抱着膝盖，扬起脸，眼巴巴的看着他。

&esp;&esp;“怎么了？”季渃丞问。

&esp;&esp;他知道姜谣有点听不下去了，也不怪姜谣，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婆妈了。

&esp;&esp;放在其他研究生博士生身上，他不可能事无巨细的从头指导到尾，还亲自改格式上的错误。

&esp;&esp;也只有姜谣，能让他耐着心的从头教写论文。

&esp;&esp;但是她好像并不在意。

&esp;&esp;姜谣默默的站起来，手指轻轻勾着睡衣的边角。

&esp;&esp;季渃丞的语气不对，她听的出来。

&esp;&esp;“觉得要改的太多，所以烦了？”季渃丞见她没说话，继续问道。

&esp;&esp;姜谣恍惚有种穿越回了高中的错觉。

&esp;&esp;她还是喜欢投机取巧的学生，季渃丞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物理老师。

&esp;&esp;老师果然比男朋友严肃啊。

&esp;&esp;“我”她喏喏的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esp;&esp;也不是烦了，就是负面情绪堆积的太多，让她没法心平气和的听下去了。

&esp;&esp;“你什么？”季渃丞将椅子转过来，双手搭在膝盖上，抬起眼望着姜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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