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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没什么可憎恶的。不值当。

&esp;&esp;看着蒋国槐连输三把，蒋徽牵了牵唇，转身出门。

&esp;&esp;“他以前就常来。”董飞卿对她说，“谭孝文也是。我看着他们不顺眼，自然怎么顺手怎么收拾。”这是两家现成的软肋。

&esp;&esp;他不出手，蒋家长房也没好果子吃，势必成为丁家、谭家的出气筒。而丁家和谭家，则会成为言官一半年之内弹劾打压的对象。

&esp;&esp;当然，他出手，会加速三家衰败的速度。

&esp;&esp;这时候的谭孝文，正在和几名少年推牌九，亦是面色奇差。蒋徽扫了他两眼，便懒得再看，提议离开。

&esp;&esp;邱老板再三挽留。

&esp;&esp;“这种地方，我坐不住，在外面算是不喝酒。”董飞卿道，“改日吧，找个清净的地儿，跟你多喝几杯。”

&esp;&esp;“一言为定？”

&esp;&esp;“一言为定。”

&esp;&esp;酉时前后，两人回到家中。

&esp;&esp;蒋徽早早歇下，没多久就入睡。

&esp;&esp;夜半，她醒来，他仍不在身侧。

&esp;&esp;她侧耳聆听，室内静悄悄的。

&esp;&esp;出门了？

&esp;&esp;蒋徽披衣下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

&esp;&esp;庭院之中，明月清辉洒落，他在来来回回踱步。观望片刻，辨出他走的是八卦步。

&esp;&esp;说他神神叨叨，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他。也不怕有下人起夜撞见被吓到。

&esp;&esp;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床上。

&esp;&esp;话说回来，这厮到底有什么心事？

&esp;&esp;胡思乱想一阵，没了睡意，她侧转身，枕着手臂，望着门口。过了好一阵，外面那个总算回来了，把脚步放到最轻。

&esp;&esp;走到床前，见她醒着，笑了一下，不声不响宽衣歇下，把她拉到怀里。

&esp;&esp;“董飞卿。”她唤他。

&esp;&esp;董飞卿懒懒地应声，“怎么？”

&esp;&esp;“你从小就这样么？晚间睡得少。”

&esp;&esp;“太闲、太忙就会这样。”

&esp;&esp;她明白了，“在斟酌什么事？能跟我说么？”

&esp;&esp;“猜猜看。”

&esp;&esp;“算了。”蒋徽很快放弃，“要紧的事，事先跟我说一声就行。”

&esp;&esp;他嗯了一声。

&esp;&esp;蒋徽阖了眼睑，莫名想起他提过的去沧州的话题。

&esp;&esp;当时他怎么说的？说她很乖，他也没惹她生气。

&esp;&esp;是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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