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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2页）

&esp;&esp;顾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给二叔：

&esp;&esp;“赶紧的，一上午又累又饿。”

&esp;&esp;二叔闷一口酒，吃两筷子菜，又说：

&esp;&esp;“那是你同学？看上去比你个小崽子靠谱多了。”

&esp;&esp;顾汐想到香山，笑道：

&esp;&esp;“不是。”回忆起香山，他就忍不住期待明天。虽然那个人穿着普通，可能跟自己一样只是个穷学生。但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特别愿意接近的吸引力。

&esp;&esp;他说完又反驳：

&esp;&esp;“二叔，我不靠谱也是你一手带大的，谁让您特别不靠谱？”

&esp;&esp;二叔抽了他一脑袋，又转过身慢悠悠喝酒。

&esp;&esp;他下午得去看场子，那种地方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深夜，都喧闹不堪，人声鼎沸。

&esp;&esp;二叔吃完饭就去休息，3点以后骑车过去。一般他醒的时候，顾汐已经把家里收拾好，出门摆摊了。

&esp;&esp;第二天果然让顾汐如愿以偿，又见到了香山。

&esp;&esp;“你家住在这附近？我以前没见过你。”顾汐给他找零钱的时候，酝酿半天才开口。

&esp;&esp;“不是，我家在近郊，离这里挺远的。倒是学校在附近，快开学了，就过来熟悉环境。”

&esp;&esp;顾汐有点发愣，最后问：

&esp;&esp;“这么说，你今天不该来的，就为这东西特意跑一趟？”

&esp;&esp;香山接过零钱，笑了笑：

&esp;&esp;“其实也不光是这样，学校让我写一篇新生入学的稿子，开学典礼要用。本来是过两天再送来的，刚好写完了，就跑了这一趟。”

&esp;&esp;顾汐眼里放光：

&esp;&esp;“你是a大的学生？”

&esp;&esp;香山点头：

&esp;&esp;“开学以后才是。”

&esp;&esp;顾汐又看看自己，坐在路边树荫下，十足的小贩样儿。最后还是忍住没说自己跟他同校。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再见面也不是难事。

&esp;&esp;香山走后，顾汐又做了几天生意，快开学那阵子，二叔突然胃病犯了，在娱乐城硬撑着坐了大半夜，直到下班才跌跌撞撞回来。顾汐赶紧把他送到离家最近的医院，一直忙到快中午，一切才打点妥当。

&esp;&esp;医药费是笔不小的数目，顾汐每天也要医院家里两头跑，生意是做不成了，这些都不是最棘手的问题。

&esp;&esp;二叔的工作，虽然简单，但每天都要准时准点到，从来没有假期，如果为了生病这事儿请假，以后也不必干了。

&esp;&esp;二叔曾经告诫过他，自己年纪大了，什么名利场销金窟都见识过，但是顾汐不同，他还是学生，做小生意可以，这种地方绝对不能沾边儿。

&esp;&esp;这是全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权钱交易每天都会频繁发生。有人光鲜亮丽地进去，赤裸裸出来，输到分毫不剩。有人沾上了白粉，吸到倾家荡产，最后还赔上自己一条命。也有的人，在最顶层，云淡风轻地进行交易，他们俯瞰这座城市，马路上川流不息，人小得像蚂蚁，踩死一两只很容易。

&esp;&esp;顾汐站在平地上仰头看，会所大楼的阴影将他自己的影子遮住，他有点辨不清方向。

&esp;&esp;这一天起，他瞒着二叔过来代班。

&esp;&esp;开学典礼最终错过了，那天会所最底层有人闹事，很快被平息，顾汐身手不错，一连解决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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