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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晚和当事人聊过。”
&esp;&esp;沉默良久,陶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个当事人?”
&esp;&esp;还能是哪个。四名当事人,两名死亡一名失踪,只剩最后那位。
&esp;&esp;温珩昱轻哂,漫不经意:“你口中的嫌疑犯?”
&esp;&esp;“不是,你真不怕她——”
&esp;&esp;沉雷乍然划破天际,轰鸣将话音吞没,暴雨磅礴而至。
&esp;&esp;雨丝砸落玻窗,水痕蜿蜒回折,像愈演愈烈的裂隙。温珩昱松散垂眸,目光淹入骤雨,玩味浸深。
&esp;&esp;“想报复我。”他懒声,“那就凭她本事。”
&esp;&esp;当年情形历历在目,陶恙静默片刻,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无力地指桑骂槐:“真该有点因果观念,你们这类人,难说哪天报应就来了。”
&esp;&esp;报应?
&esp;&esp;温珩昱低笑,目光掠过阴沉雨幕,萧疏寡淡。
&esp;&esp;“我一直在等。”他道。
&esp;&esp;她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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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姑娘在火灾里呛了烟,还不能说话。档案都在这,今后就麻烦你们了。”
&esp;&esp;肩膀被轻推,她静静站着,没有动。
&esp;&esp;“谢仃?”女人柔声轻唤。
&esp;&esp;没得到回应,她俯身去牵女孩的手,对方却像突然应激,迅速后撤几步,指尖深深攥紧衣袖。
&esp;&esp;但为时已晚。女人错愕怔住,“这些伤……”
&esp;&esp;“……这孩子,被虐待过吗?”
&esp;&esp;雨声渐盛。
&esp;&esp;谢仃气息不稳地惊醒,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臂,是干净的,没有青紫淤痕。
&esp;&esp;梦中的窒息感挥散不去,她喉间发紧,用了很久时间,才挪动僵硬手指,按住汗湿的额角。
&esp;&esp;才凌晨三点,她下床去往阳台。潮湿水汽扑面而来,雨点错落着下跌,雾气灰蒙,半缕光都不见。
&esp;&esp;被那场梦扰得心烦意乱,谢仃捻了支烟点燃,迟来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垂眸按着点烟器,眼神冷沉。
&esp;&esp;原本就觉得忌日晦气,又赶上暴雨,更让人生厌。
&esp;&esp;谢仃深过一口烟,将喉间那阵涩然抚平,听烟丝燃烧出滋滋轻响,仿佛过激的脱敏,她有些犯恶心,蹙眉阖眼。
&esp;&esp;温见慕醒时,室内还昏沉着。
&esp;&esp;才六点多,她朦胧地收起手机,起身下床喝水,余光无意间扫过阳台,不由得愣住。
&esp;&esp;谢仃正吞云吐雾,背后忽然传来开门的响动,温见慕扫一眼空荡烟盒,无奈截住她。
&esp;&esp;“歇会儿吧,都抽多少了。”
&esp;&esp;一旁咖啡剩小半杯,显然被人当作烟灰缸,已经沉积不少烟头。她收回目光,迟疑片刻才唤了声“阿仃”,问:“怎么回事?”
&esp;&esp;每逢阴雨天,谢仃都情绪怏怏,她从未过问,但今日似乎格外不同。
&esp;&esp;谢仃若有所觉,蹙眉按了按额角,再抬眼时,那些锋利感已经散得干净,之前的阴郁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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