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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唐亦手一停。

&esp;&esp;几秒后他勾了唇，瞳子幽黑，笑也冷冰冰的：“原来是一家子大善人，难怪还养出个‘小观音’——所以当年救我，还是家学渊源？”

&esp;&esp;林青鸦攥了攥手。

&esp;&esp;他擦拭她脚心的动作更轻，一点酥麻的痒意被毛巾的细绒勾起来，让她极不舒服，脚趾都跟着微微蜷起。

&esp;&esp;唐亦低眼看着。

&esp;&esp;那只白皙的足弓在他膝上不自觉地绷着，脚趾也随主人，长得小巧精致，指甲像贝壳似的。许是因为绷得用力，粉里透出一点白。

&esp;&esp;唐亦僵了几秒，左手扣起。掌心里那道被红酒瓶颈切口划破的伤还没愈合，就被他掐出殷红的血迹。

&esp;&esp;暗地里手下得狠，唐亦面上却没变化，声线都和方才一般平。

&esp;&esp;“他叫什么。”

&esp;&esp;“？”林青鸦抬眼。

&esp;&esp;“你就算不说，我也查的到。”

&esp;&esp;“……”

&esp;&esp;沉默片刻，林青鸦偏开脸：“冉风含。”

&esp;&esp;“染风寒？”掌心伤口被松开，唐亦漫不经心地笑，“嗤，挺好。”

&esp;&esp;“好什么。”

&esp;&esp;“听着就是个要早死的名……”

&esp;&esp;最后一点细跟鞋里的酒渍被唐亦擦掉，他给她穿上，系好鞋带，然后慢条斯理地抬了眼。

&esp;&esp;那一笑恶意且冷漠：

&esp;&esp;“能看你守寡，当然好。”

&esp;&esp;林青鸦眼神停了下。

&esp;&esp;而唐亦已经起身，手里的毛巾被他扔在地上。他眼里跳起寒夜焰火似的亮，且冷且烫。

&esp;&esp;“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让你后悔，我有多恨你——你忘了？”

&esp;&esp;林青鸦眼神黯了黯，笑。

&esp;&esp;“记得。”

&esp;&esp;唐亦迈到沙发前，他低眼看着沙发里纤弱、清雅漂亮的女人。她半低着头，细白的颈子脆弱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esp;&esp;让他想像狼或者狗一样地咬上去。

&esp;&esp;唐亦无法自控地俯身下去。

&esp;&esp;离她的距离不足十公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越来越近，钻进他四肢百骸，让他避无可避。

&esp;&esp;“对不起，毓亦。”

&esp;&esp;“——”

&esp;&esp;唐亦身影骤停。

&esp;&esp;须臾后他笑起来，扶着沙发靠背和她微微错开身，声音在她耳边压到最低最沉：“现在道歉？晚了。”

&esp;&esp;唐亦直身，退开几步靠到墙上，他懒散又戾意地垂着眼：“说让你后悔我就说到做到——从今天起，你越要什么，我越要让你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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