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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然,那几处的伤口处,都有像蜷曲的发丝一样的东西,黑褐色,打着卷,而且,可能是心理作用,炎拓真的觉得那几处都在发痒。
&esp;&esp;聂九罗还给他描述:“你要不要摸一下?软软的,有韧性,拉一下还能弹回去。”
&esp;&esp;靠,还摸?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自己的伤口里,长出这糟心玩意儿,真是光想想就要崩溃了。
&esp;&esp;炎拓偏转了头,两手攥紧沙发端头:“你开始吧。”
&esp;&esp;15
&esp;&esp;聂九罗轻抿了嘴,把火头移向他锁骨处。
&esp;&esp;活烤可真是太遭罪了,炎拓很快就受不住了,他双臂发颤,额头大筋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汗粒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就在行将崩溃的时候,聂九罗及时挪远,另一只手抄起了一袋什么,清凉软柔,贴在了他的伤口边缘。
&esp;&esp;炎拓的睫毛都让汗给浸了,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是一袋水——保鲜袋灌了凉水、火燎封死了口防漏的那种。
&esp;&esp;再往边上看,茶几台面上放了好多袋,晃晃胖胖,挤簇成堆,还有开了盖的矿泉水,里头插了根吸管。
&esp;&esp;她准备得可真全,雕塑是个精细活,能在这上头有所成的人,心一定也很细吧。
&esp;&esp;聂九罗说:“炎拓,我问你个问题啊。”
&esp;&esp;炎拓苦笑:“聂小姐,你可真会挑时间……问问题。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在问。”
&esp;&esp;聂九罗说:“你可以不答啊,我这个人不小气,不答我也不会不给你治。最多你答了,我高兴地烤一烤;不答,我不高兴地烤烤咯。”
&esp;&esp;炎拓略垂了头,如果不是没力气,他真是会苦笑出声的——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就跟“不高兴地烤烤”不吓人似的。
&esp;&esp;他说:“你问吧。”
&esp;&esp;水袋贴肉的那一面估计已经不太凉了,聂九罗把水袋翻了个面,那一处的皮肤赤红,能想象得到,一定很难受。
&esp;&esp;聂九罗移开目光:“熊黑那帮人,现在穷追猛打,只是为了帮你出气吗?”
&esp;&esp;炎拓摇头:“说是这么说,但我觉得……不太像。从最初得知大头能闻到狗牙的味道开始,他们就表现得很在意。还有,最上头的那个还向瘸爹追问过自己的?子,给人?觉是,她的?子是被瘸爹给拐走了。”
&esp;&esp;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他喉咙干得不行,吞咽的唾沫都好像是烫的。
&esp;&esp;聂九罗放下水袋,把插了吸管的矿泉水递过来:“?子?地枭的?子?”
&esp;&esp;炎拓想抬手去接,一使力才发觉胳膊发僵,仿佛攥死在了沙发端头处,只得低头就着吸管吸吮。
&esp;&esp;“是。”
&esp;&esp;地枭的?子,那就还是地枭咯,板牙手上,撑死了也就一只地枭啊。
&esp;&esp;“蚂蚱?”
&esp;&esp;炎拓虚弱地摇头:“我本来也猜他,可觉得……实在不像,就人兽……殊途的?觉。”
&esp;&esp;聂九罗把矿泉水放回台面:“忍住了啊,第二拨。”
&esp;&esp;火又过来了。
&esp;&esp;炎拓长吁了口气,再次攒足了劲生受,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发狂痛嚎了,然而还得咬碎槽牙拼命捱着,他逼着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水袋上,不断催眠自己:马上,马上,水袋马上就来了。
&esp;&esp;“第二拨”结束,炎拓瘫砸在沙发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不知是汗还是疼出的眼泪,腌得眼睛生疼。
&esp;&esp;水袋再次滚上身,炎拓居然没舒服的?觉:只觉得灵魂都出窍了,就飘在天花板上,和他四目相对,对出的都是绝望。
&esp;&esp;他的声音也发飘:“聂小姐,还有几拨啊?”
&esp;&esp;“快了……十七八九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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