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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第2页）

&esp;&esp;顾寒山忍不住又苦了脸，重回人间的第一劫居然是考试吗？

&esp;&esp;这次向衡没学她，他眉开眼笑：“你等等，我帮你查查。”

&esp;&esp;向衡拿着手机坐沙发上开始刷。

&esp;&esp;顾寒山一开始还淡定地坐地板上看着他，过了一会没忍住，爬起来去了沙发那儿，坐向衡身边与他一起看手机：“你在查什么？”

&esp;&esp;“查在校生因病退了学籍之后怎么重新高考。”向衡道：“12月高考报名，你觉得今年复习来得及吗？不行咱们拼明年报名后年考。”

&esp;&esp;顾寒山看了看他侧脸。这么认真吗？

&esp;&esp;向衡也看向她。

&esp;&esp;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esp;&esp;如果她真的能确定这样一个新的人生目标，那她会离杀人越来越远。她会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考虑生活，考虑学业，考虑事业，考虑柴米油盐。

&esp;&esp;她从来都是一个为了目标而奋斗的人。

&esp;&esp;必须用读书这个新目标打败复仇这个旧目标。

&esp;&esp;没有两难抉择，必须彻底放下。

&esp;&esp;顾寒山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过了好半天才说：“明年报名吧。”

&esp;&esp;向衡若无其事把手机收起来：“行。那今年先考驾照。”

&esp;&esp;顾寒山迟疑了一会，点点头。他果然还记得这事呢。

&esp;&esp;顾寒山倒下来，把头枕在向衡的腿上，像孩子一样把自己蜷了起来。

&esp;&esp;向衡不说话，只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能一下子逼太急，但是她逃避现实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吗？还挺可爱的。

&esp;&esp;向衡想像着顾寒山小时候被顾亮逼着面对什么问题时，是不是也这样，假装自己是个小朋友。

&esp;&esp;好奇，想问，但向衡忍住了。不要揭穿她，要哄着她的自尊心。

&esp;&esp;顾寒山蜷了一会，突然翻过身，仰躺着，看着向衡的脸，问他：“向警官，你薪水不高吧？”

&esp;&esp;向衡：“……那肯定没你爸和贺燕高。”

&esp;&esp;“那你是不是挺穷的？”

&esp;&esp;向衡：“……确实不是有钱人。”

&esp;&esp;“那你现在是租房子还是自己买的房啊？”

&esp;&esp;向衡：“……租的。”

&esp;&esp;租的他爹娘给他买的“婚房”，他亲娘说在他找到老婆之前，必须付房租。给他定的房租金额比每月还银行贷款的金额还高些。他亲娘说多出的那部分是帮他存着到时结婚摆酒的各种费用。

&esp;&esp;顾寒山看了他一会，又侧过身去，背朝着他，继续把自己蜷起来。像极了相亲时对对方条件不是太满意，然后委婉拒绝的态度。

&esp;&esp;向衡：“……”

&esp;&esp;这位女士，他的自尊心也是要哄的好吗！

&esp;&esp;想抖腿，把她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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