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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2页）

&esp;&esp;“我练习了很久。”顾寒山几乎泣不成声，她脑子里浮现了当时镜中的自己。虽然只过去两年，但仿佛时光已经游走了无数年头。可无论过了多久，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esp;&esp;她能看懂当时镜中自己的笑容，是真心实意，是甜蜜的，是满怀期待的。她真的能看懂，就像现在她能看懂向衡的笑容一样。

&esp;&esp;她练习得那样努力，她甚至记得面部肌肉的每一处收紧和放松。她记得镜子中自己的眼神，她有些紧张，她非常认真的练习。

&esp;&esp;“我爱你，爸爸。”

&esp;&esp;她期待看到父亲的惊喜，期待得到他的夸奖。看啊，爸爸，我也能体会情感，我进步多大。

&esp;&esp;“我练习了很久。”顾寒山的眼泪印湿了向衡的制服，“可是他再也没回来。”

&esp;&esp;她再也没有机会，让父亲看看她的笑容。

&esp;&esp;向衡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揽得更紧。她刚才是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对着一个她怀疑的人，那样笑出来。

&esp;&esp;她父亲都没见到的康复成果，她要在这样的情景里展现。她要为她父亲讨回公道，她想说她能做到，她可以。微笑对一般人来说轻而易举，对顾寒山却是里程碑式的意义。她知道，她父亲知道，她的医生也知道。

&esp;&esp;可惜，那个说目标就是让她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医生，被她一顿乱拳打乱了阵脚，脑子里估计忙着怎么圆场面，完全没反应过来。

&esp;&esp;“顾寒山。”向衡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只能唤她的名字。寒山、寒山，那是她爸爸为了鼓励她而改的名字。而她也真的了不起。

&esp;&esp;“你笑得真好看。”向衡道，“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esp;&esp;她当然懂得感情。向衡觉得不该怀疑。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爸爸坚持到现在。她孤身一个人，在一个她深度怀疑、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寻找机会，寻找帮助，坚持到了现在。

&esp;&esp;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他也会觉得，不会再有

&esp;&esp;向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esp;&esp;“你说什么？”他往后挪了挪，想把顾寒山挖出来看看。

&esp;&esp;“别动。”顾寒山道。

&esp;&esp;向衡：“……”还挺凶呢。他定住了，没动。

&esp;&esp;顾寒山把脑袋挪了挪，想重新找到刚才那个位置，但是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esp;&esp;向衡就看着她像猫一样在他怀里蠕来蠕去，忽然意识到他俩的这个姿势非常暧昧。

&esp;&esp;可她的后脑勺看着这么可爱，刚才的手感也很好，他又想摸一摸了。

&esp;&esp;向衡把手握了握拳。咳咳，你是警察，注意点影响。啊，刚才是他先动手的吗？

&esp;&esp;顾寒山抱着他的腰，又稍稍蠕了一下。

&esp;&esp;向衡两只手掌握拳放在身侧，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可顾寒山的姿势举动让他想起了小猫。于是他想到了那首歌“我们一起学喵叫一起喵喵喵喵？”（备注：歌曲《学猫叫》，词：小峰峰）

&esp;&esp;他只记得这一句，等哼完了接不下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心里唱了起来。他的嘴角还是弯着的。

&esp;&esp;突然，顾寒山坐直了。

&esp;&esp;向衡吓得火速板脸。

&esp;&esp;那笑容收得不够快，表情扭曲。

&esp;&esp;顾寒山不满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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