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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归来,明莲倒也不问。”将被寝盖在容惜辞身上,按了按,“我说我肚痛,要归来找你要泻药,他嫌我脏,便轰我归来了。”翻了翻眼皮,容惜辞继续问道:“这些日子,他都折腾你甚,你可有屈服。”“笑话,你当我是何人,岂会如此屈服。但说实话,我若未遇上你,凭他那些手段,只怕我真的要醉心于他了。这男人,不愧是老手,挠得人心都酥了……哎哟喂,我错了我错了,他不及你老手……嗷,不不不,明莲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账,不及容公子来得善良仁慈。”“嗯哼!”丢开了温御修被拧红的肉,容惜辞这才消了一会儿气,转身到墙壁里头。扳过容惜辞的身子,温御修笑着轻啄了他一口道:“我既同你在了一块,我自不会负你,只是为了让明莲误以为我动心,多少会做了一些戏,你虽不知实况,但我此刻告知你,也望你放心,我同他并无任何肢体接触,我还是清清白白的。”“甚好,”容惜辞转了回来,“脱罢。”“啥?”还在被他这突然拐了个边的话迷得一头雾水,便见一双不怀好意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带上,温御修幡然惊醒,“喂喂喂,你不是晚上方发情么,喂喂喂……”“晚上白日一个样,解决了便好,”懒得再同温御修解释,容惜辞翻身重重一坐,在温御修惊嚎声中,开始继续他的压榨运动。临近晚上的时候,吃干抹净的容惜辞终于一脸满足地放开了已经无力喘气的温御修,还状似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踢了温御修一脚,唤他下床去弄些吃的东西,容惜辞就卷起了被子,缩在床里头,打盹去了。哪知晓,这一打盹,就打了一个多时辰,当他睁开眼时,天已黑透了边。瞧了外边夜色,估摸着现下应是戌时刻,睁眼环顾四周,发觉屋子里暗暗的,没有一点儿烛光。“温御修,死哪儿去了?”嘟囔着翻身下床,随意就披了一件外袍,在屋内屋外走了一圈,发觉一点温御修的人气都没,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个多时辰前,容惜辞曾唤温御修去寻吃的,莫非至今都未归么。皱眉思索了片刻,不过也是,若果温御修有归来,见到容惜辞还在熟睡,他定会先将容惜辞叫醒,喂他吃饱了再让他睡的。摸了摸早已饿扁的肚子,容惜辞索性便穿衣,独自一人去寻吃的了。左右这是明莲的地盘,温御修也不会出什么事。温御修去了哪儿?说到这里,他可真是叫苦不迭。被容惜辞赶下床后,他便去了膳房,想讨些好吃的。他知晓容惜辞爱吃鸟类的东西,正好今日膳房有烤乳鸽,便向大厨要了两只。结果,喜滋滋地挑着烤乳鸽出门,还未走得几十步,便听到有人叫唤,回过头时,便见一人冲过来,不问缘由就是一阵破骂,骂他竟将阁主的乳鸽给偷了。温御修听得是一头雾水,还未能狡辩,这人就连拖带拽地把他掖到了明莲的房里。当他回神之时,他看到的就是明莲一脸媚笑的脸。彼时,明莲好似刚起床,初进屋时,刚有一个男人迎面出来,而屋内,散发着情|欲的味道,可见明莲刚刚还在双修。嘴角一抽,温御修甩开了那个拖拉着他的人,道:“明阁主,你们阁内之人便是如此待客的么。”明莲脸色不变,挥手让那人下去后,便整了整衣衫,行到温御修的面前,目光落至他手里端着的乳鸽:“温郎,你在我这处,便是这般偷人东西的么。”“我可未偷,这可是膳房大厨予我的。”“是么?”明莲摸了摸下巴道,“怎地偏生在我要乳鸽时,他便给了你。我今日恰恰点了两只烤乳鸽,却都跑到了你的手里。”温御修翻了翻眼皮,方才他在膳房里还见着了许多的烤乳鸽,明莲的手下不去问那些大厨要,跑来这里计较他偷东西,鬼都知晓明莲是故意的。“明阁主,你究竟想作甚?”温御修不耐地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明莲的房内,平日里明莲以免觉得失礼,大都是在大堂、长亭等地方见他,但今日不同,在房内会面,总感觉有些危险。足尖不着痕迹地朝向了屋外,温御修绷紧了身子,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将温御修的动作放在眼底,明莲把手一挥,这房门顿时便给关上了。“何必如此紧张,既然你如此有缘来到了我的房内,不如陪我吃晚膳罢。”语落,他未等得温御修婉拒,拊起掌来,须臾便有下人带着晚膳进了门。来得如此之快,若说没有预谋,温御修倒还不信了。这段时日相处以来,他可是对明莲了解得清清楚楚,两人虽斗在一块,但谁也输不了谁,谁也赢不了谁。斗武斗智,都不分胜负。由于明莲对一心想得到温御修,而温御修则可以愿意为容惜辞抛弃令牌,是以明莲更显得被动一些,容易受制于温御修。但温御修可不敢因此而放松警惕,明莲能有今日的地位与身份,同他的精明谨慎不无关系,若真是将其惹恼了,自己却不会讨得一点好处。是以这段时日来,未免明莲发怒,他都是努力周旋,假意亲近。现下,温御修便不得不摆出一张笑脸,撩袍坐下。菜已上全,明莲拿起了一旁的酒壶,给温御修倒了一杯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温郎,请。”放好酒壶,明莲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着欲将自己手里的酒送入口中。哪知这时,杯方碰唇,一只手伸过,将酒杯给抢走了。讶异之时,另一个酒杯,又塞到了明莲的手心里。“温郎,此乃何意。”明莲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轻瞥明莲一眼,温御修转动手里夺来的酒杯,浅笑着盯酒杯上浅浅的唇印,道:“我只是想尝尝,明阁主拿过的酒,有何不同。”将自己的唇印在明莲唇印的一旁,一饮而尽,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温御修又对明莲道,“明阁主,为何还不饮。”抓着那杯子的手有些轻颤,明莲还是强笑着左手拢在右手前,挡着自己的唇,仰头而饮。在明莲饮酒之刻,温御修一直死死地盯着他。方才明莲倒酒时,他假意盯着桌上的杯子,但实质余光却撇向了明莲拿酒的手,不意外地,瞧着明莲的手指在酒壶盖上滑动了一下。听闻世间有种鸳鸯壶,壶内可装两种酒水,只需轻轻扭动瓶盖处的机关,这酒水顿时会换成另一种,如此可让他人不知不觉中了酒水里的毒。察觉此事,他便趁明莲不注意将酒杯给换了过来。可是如今明莲挡手喝酒,他的袍袖极其宽大,他喝是没喝,抑或是偷偷将这酒倒往身后,温御修便瞧不着了。待明莲饮尽,一揩唇上水渍时,温御修笑道:“明阁主,请。”“温郎,请。”语落,两人同时夹筷,快速地朝桌上的乳鸽腿夹去。叮叮当当,随着动作,响起了两人扣指打击对方的声音。然而,在指力这方面,温御修自然不如明莲,很快,这乳鸽腿便被明莲抢走了。叹恨一声,温御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懒得同他计较,便随意夹了块鸡肉,放入嘴里咀嚼:“明阁主,不知在下来此,有多久了。”明莲慢悠悠地吃着那得来的乳鸽腿,得意地道:“已有月余。”“噢,”温御修执扇一敲自己的脑袋,摇头道,“原来已有如此之久了,啧啧,却没想,这记性同这身子一样,愈发不利索了。”明莲夹菜的手一顿,笑问道:“温郎身子不好?那还是去寻个良医瞧瞧身子罢,不若,寻到了庸医,非但这病治不好,反倒容易出事。”瞧着明莲意有所指,温御修也不恼,他笑眯眯地回道:“身子是给良医瞧了,可叹却无药可医,药房被烧了,将近一月都未寻到合适的药材,只怕若不寻到好药,这病便要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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