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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2页）

&esp;&esp;“我昨晚回来的。”

&esp;&esp;几乎是同时开口。

&esp;&esp;她“噢”了声，没再说话，又听到陈赐问：“想说什么？”

&esp;&esp;“就想问这个来着。”

&esp;&esp;时间在他们身上投放了一些陌生的气息，可是又留下了原始的、本能的默契。

&esp;&esp;她心尖微微发痒。

&esp;&esp;吃完之后，宋嘉茉辗转到衣柜前，挑出一套衣服，在身前比了比。

&esp;&esp;她问：“穿这套好吗？”

&esp;&esp;陈赐抬眼。

&esp;&esp;白色衬衣，呢子外套，配一条格子裙。

&esp;&esp;他说：“你穿羽绒服吧。”

&esp;&esp;她表情复杂，像是嫌他夸张：“这才几月就穿羽绒服啊？谁实习第一天套个面包服上班，很肿的诶。”

&esp;&esp;“今天实习？”

&esp;&esp;“嗯啊，”她说，“去报个道，得好好表现，现在几乎没有实习生能转正了，电视台待遇太好，职位都饱和了。”

&esp;&esp;陈赐：“实习第一天，打扮这么好看？”

&esp;&esp;她惊诧：“这还好看？这又不是约会打扮。”

&esp;&esp;“那你约会是什么打扮？”

&esp;&esp;……

&esp;&esp;客厅忽然陷入短暂沉默，她撇开眼睛。

&esp;&esp;他们像是各怀鬼胎，又像是互相坦荡，介于恋人和兄妹之间的微妙，像是羽毛在搔。

&esp;&esp;她没想到再遇见会是这样，她也被这种推拉感袭击得无所适从。

&esp;&esp;他们出门时，宋嘉茉正好接到一通电话。

&esp;&esp;来电人是彭开宇，看名字就能知道性别。

&esp;&esp;陈赐：“男朋友？”

&esp;&esp;“不、不是，”她说，“大学社团的社长。”

&esp;&esp;她没接，按了挂断，手机自动回复一条讯息，说稍后再联系他。

&esp;&esp;“怎么不接，”陈赐说，“万一找你有事。”

&esp;&esp;“应该没什么事，我都毕业了，”宋嘉茉抬起头，问，“你要去哪儿？”

&esp;&esp;陈赐扬首，示意远处的医院。

&esp;&esp;她愣了下，忽而笑开。

&esp;&esp;“笑什么？”

&esp;&esp;“没什么，就是上次听到我朋友说，医院要来一个很帅的医生，好像大家都很激动来着，”她说，“没想到说的是你。”

&esp;&esp;陈赐：“你就知道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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