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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他心中有个声音总是萦绕不去，日日夜夜地徘徊，最终成了跳出贪嗔痴的执念。

&esp;&esp;苏锦迎着最后一点理智想，“我要去西岭看雪。”

&esp;&esp;而乌霆脸上却露出讶异，他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人，那人立刻做了个手势。几乎不等苏锦恢复清明，刀兵顿起。

&esp;&esp;秦无端忽然大声道：“乌霆！你竟敢私养家兵？！诸位可看清楚了，他口口声声说着为天下苍生，实则只为了自己！武林公义也只拿来垫背——”

&esp;&esp;那家将团团包围，此处在洛阳城外，而镇守的城兵鞭长莫及。

&esp;&esp;唐青崖

&esp;&esp;四下混战，所有人自顾不暇。

&esp;&esp;苏锦感觉他快压不住身体里的沸腾了，手下动作越来越迟疑。可乌霆仍旧不紧不慢地缀着他，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消磨他的体力。

&esp;&esp;就像最厉害的猎手，追赶猛虎，一路到它筋疲力尽，届时任人宰割。

&esp;&esp;“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的命吗？”他还有心情说话，每一招都被苏锦化解，可又显得力不从心，“你是最好的容器，已经成型了，人间世你得了其三，只差最后一个，那姓雁的不肯交出来，他是镇护将军，我动不得他。不过不要紧，炼血蛊我已经大成，这下省了不少功夫。苏锦，真是多谢——”

&esp;&esp;苏锦脚下虚浮，险些摔倒，他奋力支撑自己身形，瞥见持剑的右手伤口又被磨破，一直血流不止。

&esp;&esp;乌霆一只手掌糅杂了百家功夫，眼花缭乱地朝他拍出：“夏觞死了，可炼血蛊却传了下来。这叫什么，叫因果。”

&esp;&esp;他满以为这一招用尽全力能够制服苏锦，岂料半路被凌霄剑的剑气格挡，手掌划出数道细小伤口。乌霆眉心竖纹顿深，他睁大了眼：“怎么可能！”

&esp;&esp;那精疲力竭的人此时站得踉踉跄跄，眼看就要油尽灯枯，可剑气恍若有形，几乎凝成了剑意，在他手中灵动地回转。

&esp;&esp;苏锦横剑于胸前，一双眼扫净先前的死寂，蓦然初绽光彩。凌霄剑周身雪白，有霜华之意。他缓缓开口：

&esp;&esp;“因果？你错的离谱。日月运行，天地长存。不管是凌霄，生莲，还是归元，都取自一个源头……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esp;&esp;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注）

&esp;&esp;此间万物生灭轮回，四季更迭潮起潮落，此消彼长，生生不息。

&esp;&esp;上穷碧落下黄泉，所谓大道，唯此心自知而已。

&esp;&esp;收势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乌霆避无可避，真气灌满残缺的袍袖去挡。柔软衣衫最难伤透，可那袖子竟被锐利剑意齐齐砍下——

&esp;&esp;苏锦攒着股狠劲儿，一言不发地给他断了个袖！

&esp;&esp;乌霆大怒：“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你当炼血蛊是什么？被它缠上就不要妄想摆脱！大道？苏锦，你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esp;&esp;他独臂抽出一条软鞭，虎虎生风地护在自己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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