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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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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归祚明回到他的战友身边康复得很快，前方地平线刚出现城市的轮廓，他们那两辆悬浮车便“惹”一声加速冲过去，很快传来爆炸声，浓烟腾空而起。

&esp;&esp;归祚明和马洛联系了一下，语气听起来已经重归冷静，条理分明地请他们不要跟过来，先给他们一点时间，把战斗交给专业人士。

&esp;&esp;马洛切断通讯，回头向杨悦转述，杨悦不置可否，马洛于是缓慢地降下速度，将悬浮车停在附近一处山崖的顶端。

&esp;&esp;李慰仍然沉默地坐在门边，头顶上方垂下来几块隔热垫，像是奇形怪状的补丁，她从缝隙间眺望远方。

&esp;&esp;远处顶天立地的烟囱停止喷吐，空气中的烧灼味道终于降到可以接受的程度，白雪净化了整座城市，那些洇水的涂料和肮脏的外墙都被雪层覆盖，城市看起来安静得过分，洁净得过分，像一座早已被人类抛弃的属于工业时代的遗迹。

&esp;&esp;李慰深深地吸一口气，只闻到清冷的雪的气息，她像是从沉思中蓦然醒来，无耻

&esp;&esp;首都星圈，中心特区，咨议局

&esp;&esp;华莱士赶走了他的新任秘书，吩咐他把办公室门从外面牢牢锁住，未经许可禁止任何人靠近，违者以叛国罪论处。

&esp;&esp;三十分钟后，旧式电话机准时响起。

&esp;&esp;华莱士眼疾手快，一把提起话筒，没有让铃声摧残他的心脏，同时不等对方出声，在对外的两条通讯线路上连续按了按。

&esp;&esp;“唰唰”两声微响，封闭的办公室内出现两组全息投影，分别正是现任的军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以及新总统帕特里克·勃朗特。

&esp;&esp;尚且不提军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为新任总统投过票的选民们应该会感觉震惊，勃朗特总统上任不足一个月，乍看去几乎老了十年，双鬓由斑白变成大片花白，英俊的面容也染尽风霜。

&esp;&esp;“总统先生，”华莱士起立问好，又向军事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点了点头，他也是近一个月来初次觐见总统，强忍住对其健康的担忧。

&esp;&esp;勃朗特总统应该待在他的圆形办公室里，端坐于“坚毅”桌后方，双手交叉平置，一双眼睛倒仍像过去那般明亮、锐利，充满野心勃勃的光芒。

&esp;&esp;“开始吧。”勃朗特总统简短地下令。

&esp;&esp;华莱士被总统的精神感染，稍微放下对他健康的担忧，他也不把话筒放到耳边，只用嘴巴凑过去不客气地道：“守密人集齐，该你出场了。”

&esp;&esp;他带着厌恶将话筒摔回原位，又忍不住好奇对方要怎么通过如此古老的通讯设备传送全息影像，于是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esp;&esp;三十秒后，他办公桌旁边紧挨着旧式电话的通讯器自发亮起来，彩色的光束争先恐后喷溅出来，在虚空中组成一个淡淡人影，由模糊变得清晰。

&esp;&esp;那是一个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似乎是男人，但却漂亮得像个女人，眉眼倜傥，身段风流，唇角还有颗销魂痣，与这间屋子里其余几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生物。

&esp;&esp;他或者她穿着一身男士晚装，单手插在前袋里，目光流转间与所有人都风度翩翩地打了个照面。

&esp;&esp;“先生们，”她微笑颔首，“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一任死狱的监狱长，和我的前任们一样，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怀特。”

&esp;&esp;“‘人们应当向死而生，这样才能一早诚实起来’，eb怀特那个怀特。”（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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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按照前任局长留下来的秘密工作守则，华莱士必须担任所谓“守密人会议”的主持，他肚里不停咒骂，面上悻悻然地刚要开口，勃朗特总统先举起了手。

&esp;&esp;“怀特女士，你好。”勃朗特总统彬彬有礼地揭穿了怀特监狱长的性别之谜，“前总统在死狱这件事上没有对我百分百地坦诚，我想你应该能理解那是为什么，所以，你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esp;&esp;“当然。”怀特监狱长向总统欠了欠身，多情的美眸含笑凝视他。

&esp;&esp;勃朗特总统却对她有意无意散发的魅力毫无察觉，他收紧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停顿了片刻似在整理思绪，随后按步就班地开始提问。

&esp;&esp;“你是死狱的第几任监狱长？”

&esp;&esp;“据我所知是第三任。”

&esp;&esp;“谁任命了你？”

&esp;&esp;“我的前任。”

&esp;&esp;“没有经过任何民主选举？”

&esp;&esp;“很遗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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