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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沈院首刚正不阿，有一说一，就连当初他的女儿德妃犯错，都未曾向皇上求情。万一那位真是狐狸精，也不会包庇她。三则……刚刚赵御医说……”总会有破绽“刚刚赵御医说，是皇上亲自下令命他给狐狸精看病。不就是看个病，为什么不叫医术更高的沈院首，而是指定赵御医？这就值得深思了。”姜嫔微微吃惊：“你是说赵御医被她……想不到你看上去柔柔弱弱，想的还很深远。”僖嫔笑道：“妹妹也只是刚好想到，平时哪会思考这么多，头疼。”三人来到坤后宫门前，被太监小乙拦下。僖嫔说道：“麻烦公公通传一声，本宫见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请了沈院首来为皇后娘娘诊脉。”小乙确实看到沈院首，却不明白僖嫔为何这么好心，说道：“奴才去通传，请两位娘娘稍等。”帝无垢与惑雪刚刚用过午饭，帝无垢不耐道：“不见。雪儿身体无碍，无须她们假好心。”小乙退出去，他自然不会传达皇上的原话。皇上能那样说，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不敢。“谢谢两位娘娘好意，皇后娘娘身体无碍。”沈院首脸色不太好看，他那么忙，这两位娘娘亲自去请，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大病，原来是两个人擅自作主。姜嫔劝道：“来都来了，不如让沈院首请个平安脉，也好放心。”小乙有些为难：“这……娘娘，皇上并未吩咐，奴才不敢作主。”姜嫔高傲道：“你就说，沈院首已经来了，不肯离去，要诊完脉才肯走。”沈院首拉下脸，甩袖斥道：“娘娘，臣没有不肯离去。老臣这就告退。”“慢！”姜嫔喊住他，幽幽说道，“还没给皇后娘娘诊完脉，沈院首就空手回去，不太好吧？小太监，你再去禀报一下，就说本宫和僖嫔也是一片孝心，给皇后娘娘诊平安脉，没有事，大家也可以放心。”小乙见两人执意如此，叹了一口气：“奴才最后一次为两位娘娘通传。”小乙复又进去，再次出来时，将两扇大门慢慢关闭：“娘娘，大人，皇后娘娘身体很好，无须任何人把脉。若真有不适，自会命坤后宫的下人去请。皇上说，这种下人做的事，两位娘娘不必放低身段去做。现在，皇上和娘娘要午睡，命奴才关门，两位娘娘和大人请回。”小乙不待他们说什么，将最后一丝门缝关闭。三人吃了闭门羹，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沈院首。谁见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就只有这两个嫔，竟然没有请示，就让他过来白跑一趟，客气话也懒得说了：“老夫告退。”转身大步离开。姜嫔与僖嫔互看一眼，也离开这里。一起来到姜嫔的景兰宫，才禀退下人。姜嫔目光阴厉：“看来，这惑雪心中确实有鬼，否则为何沈院首都到坤后宫门口了，还不肯让他把脉。”僖嫔发愁：“御医不能把脉，大师们没有机会进来，皇上和太后都站在她那边，这惑雪心机太重。我们该怎么揭露她？”姜嫔低头思索一番：“暂时想不出办法，不过总会有破绽的。我们好好想想。”盯着皇后做什么？经过踢毽子和跳绳比赛，宫中的氛围明显改善不少。不再有那沉闷的压抑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惑雪也明显自在许多。帝无垢说道：“雪儿，明日是太后生辰。”惑雪惊讶：“啊，是不是我要打理她的生辰事宜，可现在应该来不及吧？”帝无垢刮刮她的小鼻子：“太后前两天特地派人跟朕说，怕你太过劳累伤神，所以不必你来办。朕已交给金灿和小春子打理，不用大肆操办，跟以往一样就行。”惑雪一颗心落下，却是想起另一件事：“皇上，明天是腊月初五？”“对，太后的生辰礼物你也不必准备，朕会派人送去。”“嗯。”惑雪压下心头那一丝失落。腊月初六，就是她的生日了……照理说，这古代人成婚，都会索要对方的生辰八字，特别是成婚这么大的事，礼部要根据八字推算良辰吉日。而她作为圣帝王朝的皇后，生辰八字是要进太庙的。可奇怪的是，帝无垢从未跟她提起过……她要不要告诉帝无垢后天是她的生日……偌大的后宫，主子已没有几个。所以太后今年的生辰宴，也显得有些人丁萧条，明显没有去年的热闹。而静贵妃仍旧称病未来，只剩下僖嫔和姜嫔两人。两人知道惑雪是狐狸精，怪不得以前宫宴表现那么好，这次就聪明地没有挑衅。那岂不是正趁了她的心意，给她表现的机会？没有了嫔妃的展示，好歹还有宫中舞娘、乐师的表演，显得不至于太清冷。太后的心思并未放在这宫宴上，后宫嫔妃就剩下这么几个，她早已料到。她更关心惑雪，确切点说，是关心惑雪的肚子。认真巡视一遍惑雪桌上的饭菜，太后吩咐道：“紫玥，把皇后桌上那盘甜点拿过来，端这盘烤鸭过去。甜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是。”紫玥起身来换，惑雪一头黑线，但并未阻止。若是妈妈也穿越过来，知道她怀孕，只怕比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皇后娘娘桌上的酒全撤了。皇上，你也先别喝了，引得她发馋。让她喝点蜂蜜、燕窝之类，就是喝水，也比喝酒强。”帝无垢也未有不悦，他对酒，本就可有可无。太后再次检查一遍，这才满意说道：“大家今天多吃点。”僖嫔与姜嫔对视一眼，默默吃着眼前的菜。若说前几天耳听为虚，今天可是切切实实看到太后对惑雪的好。再回想以前每次见面，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是惑雪施了狐狸精的法术，再也无法解释了。两人再看惑雪那精致的小脸，并未化妆，却胜过在场所有的女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姜嫔，你们两个不好好吃饭，盯着皇后做什么？”太后有些不悦。惑雪的肚子在她这里可比什么都重要，这两个女人该不会要打什么主意吧。僖嫔笑道：“回太后，臣妾两个见皇后娘娘没有化妆，竟也这么美，在心底羡慕呢……”短暂的平和僖嫔拿着帕子掩嘴一笑：“不像臣妾两个精心描画半天，还是无法与皇后娘娘的‘天生丽质’相比。”太后扫了惑雪一眼，论相貌，惑雪确实极为出色。将来的小皇子不论长得像谁，都会很漂亮。唯一令她不满的，就是惑雪没有规矩可言。太后没好气道：“好好吃饭。”“是。”宴会结束，帝无垢自然是陪惑雪回坤宁宫。两人躺在床上，帝无垢侧着身，大手放在惑雪微鼓的小腹上，温柔道：“雪儿。”“嗯。”“明天朕陪你出宫玩，京城也有比赛。”惑雪果然很开心：“什么比赛，该不会也是踢毽子和跳绳吧？”“不是，踢毽子和跳绳，哪能拿到宫外大庭广众下、以朝廷的名义大肆举办。”惑雪一嘟嘴：“怎么不能？是圣帝王朝太不注重百姓的体质问题。在我们那里，这些能增强体力的运动，是经常以国……嗯，朝廷的名义举办。不光踢毽子和跳绳，还有跑步、跳高、跳远等等，光是跑步就分好多种，长跑，短跑，马拉松跑……”“马拉松？”帝无垢扬眉，别的词，还能从字义上理解，这马拉松，是马拉着跑？“就是跑很远很远的距离，看谁跑的最快。”帝无垢认真道：“那肯定是谁内力高，谁跑得快。”惑雪失笑：“在我们那里，内力已经失传。大家都是普通人，靠自己后天的长期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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